的走廊上。

裴明疏看上去下了很大的决心,裴清虽然平常跟裴明疏半点聊不来,也没有什么血缘上的默契,但是他这次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裴明疏的意思。

裴清当即道:“你认为你没有是你的事,我认为我有。”

他不是名正言顺的裴家少爷,可以说他宁愿不做裴家的少爷,如果不是他母亲在临终前哭求,他内心也存有被欺骗后的自毁叛逆,他是不会回到裴家的。

裴竟友做的错事又凭什么要算到他头上呢?

退一步来说,莫尹可以恨裴家所有人,也可以报复他们,可他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式……他是真的将自己的心全部挖给了他……

裴清语速很快道:“你想退出是你的事,你不能替我做决定,我不想比较什么,但是裴明疏,我跟你不一样,你觉得放手很伟大很有风度,我不需要风度,我只管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骗了我,也骗了你,你又反过来骗自己,我却不喜欢自欺欺人。”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裴清嘴上咬得很紧很硬,心里其实也未尝没有产生过动摇。

即便他再坚持着不放手,莫尹心里又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是,裴明疏猜得完全正确,他无数次地想要问莫尹。

有没有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是真的?

他也知道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还纠结于这个问题听上去似乎很幼稚愚蠢,可是没有办法,他无法不去想。

裴明疏出来后道:“走吧。”

裴清没有跟他针锋相对,默默地下了床。

兄弟两人昨晚都睡在莫尹这里,裴家的佣人们都是不多嘴的,只是眼神上交汇出一点惊诧,大家都是有眼睛,有知觉的人,也都不傻,慢慢也就看出来了,裴家兄弟与莫尹的关系很不一般,但这样三人同宿,也实在惊世骇俗,不过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也只是在裴宅工作的关系,他们也是见识过有钱人家里那些蝇营狗苟的,早学会了装傻这一套,唯一发作的只有丁默海。

有一天,丁默海来了裴家,和裴明疏争吵起来,也不算争吵,因为裴明疏始终是很平静的,只是丁默海自己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裴明疏书房的阳台门起初没有关,声音传到了楼下,佣人们也都互相看看不说话。

“大少……”

丁默海语气很焦急道:“无论如何,三个人这么光明正大地搅在一起,传出去实在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