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这东西?是拿来修路的,你大约没去过内城,也不是从正南边进来的,那里的路就?是这东西?铺的,初时是软的,待它干了,等闲的车架走在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倒是错过了。”这京城倒真是大不一样了,难得外族之人,竟经营出如此气象。
赖老三盯着他领口看了两眼?,“老弟何止错过这个啊,看来是连羊毛衣也错过了!这路最开始就?是从北面往草原修的,为的就?是运送这羊毛线与羊毛布,羊毛布价贵,这羊毛线还?要自己织成衣服,也就?不算贵了,穿在里头确实暖和多了,如今京里手头过得去的,手里都有那么一两件。”
士子这才瞧见了他露出的一点领缘,“羊毛线在京中好买吗?我倒是听?说?过,只是我们那边并不好寻。”
赖老三自觉涨了面子,哈哈大笑,“好说?!京城要是没有,还?有哪里有?要是不嫌弃,我给你指个地方?,他家?有熟手妇人,我看你身边也没人操持,不如叫他家?比着你的身形做了,大约五天七天的就?能得了。”
“那就?多谢兄长了!”羊毛衣是单层,可以穿进科场里去,“只是那修路的到底是什?么,怎么还?能修房子用?兄可曾青眼?见过?”
“这倒没有,等闲并没有谁往那里去,不过若真有其他大夫不好治的病,倒是可以去试试,听?说?比一般的房子还?舒服,就?是真住进去,体验了那些太医的新?手段,大约也顾不上房子什?么修的了。”
“新?手段?那里是什?么人?”士子好奇。
“都是太医,哪个方?向的都有,要说?水平么,能通过新?的医士考核,总是不差的,就?是他们总能想一些奇怪的法子出来,所以寻常小问题还?是不要去麻烦他们了。”赖老三一脸的牙酸。
士子被勾起了好奇,但毕竟是治病的地方?,他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打听?起了另一件事,“传闻说?今年开海的几个地方?要缩减,兄在京城可有听?闻?”
“没这回事!”赖老三大手一挥,“是因为海寇的事吧?我告诉你,现在城里做水军的可不少,这是个有前程的位置,你要不是旗人都难得钻进去!海贸挣钱啊!如今城中旗人老爷们家?家?都巴望着投一股,跟上这个东风”
“原来如此……”
事实也正是如此,海贸赚钱是不争的事实,虽然有海寇的麻烦,但是当宗室和八旗都能在这里分?一杯羹的时候,海寇并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如今的八旗也远不到怯战的时候,在发现康熙对火器营和水军的重视时,他们便想尽办法让自家?子弟加入,如今有了三年的磨砺,火器营又在萨尔浒上展现了威力,原本不会在二十四?年结束的战事也有了分?晓,所以区区海寇并不能让他们看在眼?里。
满人以军功起家?,战事也是机会,眼?看着疆土越拓越大,能打的仗减少,开辟海上战场某种程度上也是人心所向。
所以康熙二十四?年的宫宴也极其热闹,甚至远超公布牛痘的那一次。
这次佟珍瑶就?远没有之前轻松了,毕竟这年一过,在这个糟心的世界里,就?算不虚那么厉害,明年也能算十四?了,更要紧的是,康熙二十五年是选秀年,她没有免选,非参加不可了,这一去基本就?要把婚事定?下来。
毕竟
“这一来二去的,孩子们看着都大了,咱们都要老啦~”
“可不是!佟格格刚来的时候,又黑又瘦,如今都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也不知道?皇贵妃要个什?么样的妹夫?”
“真是啊~一转眼?都要出落成大人了,要不是我家?那些侄儿粗苯得很,我怎么也要厚着脸皮求一求。”
佟珍瑶正襟危坐,表情端庄,但是灵魂已?经离开一会儿了,这还?是后?妃们的调侃,她额娘那边的福晋们只会更直白,毕竟现在她不会入宫几乎是板上钉钉,这时候不出手的话,等到选秀康熙和佟国纲决断了,这些人现在想的肯定?是,起码得把自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