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会儿吕玲月还在试图解释:“我们没别的意思,为了你的生日,还精心准备了许多东西,蛋糕也是专门定的,都是一家人,以棠也想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呢。”

乔以棠已然明白吕玲月的用心,听见她提自己,立刻反驳:“我没想和你们一起吃饭,是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了?”吕玲月根本不认账:“我只是打电话叫你来吃饭,又没说别的,我没有一句假话,怎么成了骗你?”

乔以棠看着吕玲月,对谢承砚满腔的愧疚都变为对吕玲月的愤恨。

她原本以为吕玲月与谢承砚之间都是些小摩擦,现在看来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乔以棠对谢承砚解释:“我不是故意和她一起戏弄你,我并不知道……”

这时候无论怎么解释都很苍白,乔以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吕玲月急声道:“我可没骗你啊!我电话里一说今天是承砚的生日,你立刻就来了,其实我们都没有坏心……”

“够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承砚扬声打断。

随着这道嗓音,谢承砚抬腿狠踹向附近的椅子,让这椅子直直朝吕玲月飞去。

吓得她赶紧大喊着往旁边躲,虽然没被砸到,但她也吓得惊魂未定。

对上谢承砚恨不得杀人的眼神,她再不敢多说一句。

旁边的谢源正疾步走过去把人扶住,朝谢承砚喊:“你发什么疯?”

“给你过个生日怎么了?难道我们还能害你?不想过就不过呗,因为这点小事发这么大疯至于吗?”

回应他的是另一把椅子,谢承砚一言未发,又是一脚将椅子踢飞,砸到谢源正小腿上。

“哎呀!”谢源正被砸得直接单膝跪到地上:“你要打死我们吗?”

他咬着牙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狠狠瞪着谢承砚。

“疯了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谢源正被吕玲月扶到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下,两口子都不再说话。

谢承砚冷眼看着他们,虽然面色还算冷静,但胸口的轻微起伏昭示着他还在气头上。

站在他身后的乔以棠察觉到他浑身紧绷得不像样,知道他正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乔以棠又怕又愧,下意识地攥上谢承砚的手。

在她握上去的那一刻,谢承砚立刻反握。

他的力道很大,几乎在乔以棠手上按出红印子,好像要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到这只手上。

短短的一瞬,乔以棠竟觉出自己有种被谢承砚依赖的感觉。

整个别墅里,似乎所有人都是谢承砚的敌人,而自己也因为没搞清楚情况,看似与吕玲月站在了一边。

她刚才怕谢承砚误会她和吕玲月狼狈为奸。

而现在谢承砚紧紧握着她的手,让乔以棠清晰地认知到谢承砚从未怀疑过她。

手掌被攥得很疼,但乔以棠心甘情愿被谢承砚握着,甚至还努力去回握他。

借着这一点掌心的温暖,谢承砚眼底的疯狂渐渐散去,慢慢恢复平静。

乔以棠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再抬眼去看,见他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又过片刻,谢承砚松开乔以棠的手,视线在整个别墅里扫了一圈,沉声开口。

“我看你们最近过得太舒坦了,想过点苦日子是不是?”

“把以棠骗来,让她和你们一起揭我的伤疤,亏你们想得出来。”

“是看我们过得好,所以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谢承砚扭过头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偷偷联系的你?”

乔以棠:“昨天晚上。”

“好啊。”谢承砚缓缓点了几下头,似乎觉得可笑:“昨晚那场突然的饭局也是你们在背后搞鬼吧?”

“想找机会灌醉我,然后偷偷给以棠打电话,瞒着我把她骗来?”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