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商量的必要。”谢承砚道：“你想自己走还是被人抬着走？”

他话音刚落，病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竟是谢老爷子来了。

他拄着拐杖，旁边有个护工扶着，看着非常虚弱，走一步得停下喘一分钟的样子。

谢承砚拧着眉看过去，发现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还真有种活不长的感觉，看样子是最近一直在医院里住着。

“承砚，你太不像话了！”谢老爷子说话很费劲：“他是你爸，你这样做就是不孝……”

“爷爷。”谢承砚很久没这么喊过他，嗓音里带着些许沉重。

“你身体不好就别多说话，有时候闭嘴反而明智，你老了，别掺和这些事了。”

谢承砚故意加重“你老了”三个字，听得谢老爷子浑身一颤。

他听得出来里面隐隐含着的挑衅与威胁。

谢老爷子浑身泛起一阵无力感，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如今整个谢家仰仗谢承砚，他说话早就没了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