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见:……
顾从见很纳闷,她就那麽肯定,这孩子是他外孙的?
这样想著,瞥了眼石化的王童鞋。
王童鞋现在脑子一片混乱,连小金毛抓他裤脚都顾不得,瞪大了眼睛诧异道:“你们──姥姥──你──”
顾从见又抽抽嘴角,感慨了一下世界真奇妙。
“诶呀你看我,”姥姥一拍脑袋,“快进来快进来!”
顾从见和王所安跟在後面,王所安拽拽他的袖口,小声道:“你们认识?!”
顾从见道 :“一面之缘。”
王所安:……
晚餐其乐融融,如果忽视掉拼命往顾从见怀里挤的小金毛和抱著顾珺不撒手把自己好几个月都没回来的外孙忘记了的姥姥的话。
吃过饭,顾从见和王所安一起在厨房洗碗,姥姥也不会跟自家外孙和孙媳妇客气,自顾自继续去玩起了顾珺,王所安回头看了一眼姥姥,悄悄把厨房门拉上,等回过神来时顾从见已经被王所安抱住了。
顾从见皱眉,洗碗的手也停下了动作,任由水流从指尖流过,这样暧昧的拥抱不是没有,但他或许总是不能适应,那种感觉,就像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为自己的这种感觉抖了下。
“王所安,你的碗还没有洗好。”他指了指另一个水槽,里面罗列著几张盘子。
被点名的某人没有乖乖服从命令,反而把嘴唇凑到顾从见的耳边,笑道:“从见,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你和姥姥是怎麽认识的?”
顾从见很想回一句“问你姥姥去”,但是出於对长者的尊重,忍耐道:“珺珺生病,送她去医院,然後就碰上了。”
简洁有力的说明。王所安又道:“那,为什麽姥姥说,珺珺是她的宝贝重孙女?”
顾从见咬了下後槽牙。
“之前,姥姥从医院取药回来,就一直跟我说孩子的事,想来就是那天看到了珺珺吧,”王所安道,“她们真有缘。”
顾从见胡乱点了下头,把狗皮膏药似的王童鞋推开“洗碗!”
收拾过餐桌,祖孙三代欢欢乐乐凑到一起吃水果看电视,顾从见见宝贝在姥姥怀里乖乖的啃著小手,再看姥姥大人一副看天下至宝的模样,抿了抿嘴角,放弃了告辞的念头。
期间王所安被姥姥打发去泡茶,等王所安进了茶室後,姥姥一手逗著宝宝,没有抬头,视线也一直放在顾珺身上,开口道:“这孩子,是所安的吧?”
在进门见到这位笑眯眯的老妇人,并得知她就是王所安姥姥的时候,顾从见就知道自己要面对这个问题。
提著一晚上的心不知为何竟放了下来,均匀的呼吸两下,点头道:“嗯。”
姥姥嘿嘿笑,笑得特满足:“我就说,这孩子玩手指头的顺序都和他爹──哦,我是说所安──一样。”
顾从见抽抽嘴角。他觉得他的嘴角有癫痫的趋向。
“看所安的样子,他还不知道?”
顾从见道:“我没告诉他。”
至於为什麽,他实在不好意思说,毕竟这个孩子,在某种意义上,是承受了王所安怒火的产物。
姥姥了然地点头,看向顾从见的眼神带著促狭:“你们的事我都知道,所安跟我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会插手你们的事,一切全看你俩的缘分,但是私心来讲,”顿了顿,“所安是我一手带大的,他不好受我也不好受,”说著叹气道,“他很坚定的跟我说,这辈子非你不可,我这样说不是要加重你的负担,而是……啧,就当是我老太太偏心吧,总是希望孙子能得到他想要的。”
顾从见无法反驳,他感到骑虎难下,如果说王所安还追逐著秦君斐,那麽他已然做好准备,就算还是喜欢,他也能控制住自己。
可一旦从另一个人口中得知,王所安把心偏向了他,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这时对话中的主角拖著茶盘走了出来,放在了茶台上,又拿出了一盘茶点。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