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於秦君斐的气息混杂著酒气侵入鼻腔,顾从见突然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这个天之骄子,时间从未在他身上刻下一道不利於他的痕迹,明明已是中年,经岁月打磨後沉淀下的风华使他比少年时更引人注目,令人移不开眼。
秦君斐又道:“从见……”
声线呢喃,像撒娇的小狗,脸颊贴上顾从见的蹭了又蹭,可双手却不规矩的来到顾从见的睡衣里。
顾从见的意乱情迷被意外打破,目光复杂,但语气坚道:“秦君斐,放手。”
秦君斐皱起眉头,看向他的目光迷离又委屈,歪著头微微嘟起嘴,手下更加放肆:“从见,你明明都叫我君斐的。”
顾从见不再坐以待毙,按住沙发靠背用力站起身:“秦君斐!”
“别走!”
秦君斐亁脆手下用力,翻身把顾从见压在身下,手下动作不再轻柔,亁脆地扒起顾从见的衣裤来。
秦君斐低头要吻上顾从见的额头,顾从见扭头逃开,秦君斐不恼不怒,轻笑一声埋头含住顾从见的喉结,细细舔弄啃噬,好像要把王所安留下的痕迹清除掉,两人的呼吸都沉重了,顾从见不敢乱动,怕他真的咬断自己的喉咙。
秦君斐继续喃喃自语:“从见、从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顾从见微怔。
“从见,我讨厌你,又喜欢你,从见……”
秦君斐语无伦次,双手褪掉顾从见的上衣,浑圆的肚子立刻无处可逃。
正当秦君斐愣神之际,顾从见突然感觉肚子从内部动了一下,顾从见愣了愣,肚子又动了一下,比第一次的力道大了些许。
秦君斐最直观的感受到了来自顾从见身体内部的力道,一时清醒了些,微微张嘴,惊讶道:“这……”
顾从见趁此机会用力推开秦君斐,攀著沙发坐起身,气喘吁吁的盯著秦君斐,一面护著肚子,像一头护崽的野兽。
秦君斐突然心烦意乱,指著他的肚子吼道:“这是什麽!”
顾从见道:“与你无关。”
“我问你这是什麽!!”
“与你无关!”
顾从见也火了,站起身拉好衣服撵人,话还没出口又被秦君斐拽住手臂,耳边炸开怒吼:“我问你这是什麽!”
“滚!”
秦君斐声音忽又低下去,带著哀求:“从见、从见,对不起我不应该吼你,你是不是得了什麽病?你别怕你跟我说我一定帮你……”
顾从见诧异於他醉酒後的表现,在他的印象里,秦君斐就像一条优雅的赤练蛇,看上去色彩斑斓美丽大方,实则不经意间就会突然咬你一口,而被咬的人则医石罔效。
他真的是第一次听见秦君斐对他的关心,即使是两人虚假的幸福时光里,也是顾从见主动的多。
顾从见从来不是心如磐石的人,所以他心软了。
他亁巴巴地道:“不是病。”
“那是什麽?从见你别骗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秦君斐,”顾从见道,“我曾经无条件相信过你。”
秦君斐如古代负重的妇女般弯曲著直不起的腰身,呆呆地看向顾从见。
“秦君斐,”顾从见一手指著隆起的部位,接著道,“不是病,这里面是我的孩子。”
静默。
静默的气氛中,只能听清时钟的走动声。
过了很久、很久,秦君斐觉得,就像一个世纪那麽长。
王所安滚回老家了,秦君斐很开心,认定顾从见再一次尽在他的掌握中,於是叫来陈温恪出来喝两杯,在这段纠葛中陈温恪是一个旁观者,对他讲自己的计划和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
可这个一向是外星思维的小鬼听完他的话後没有与他一起开心,反是皱起眉不赞同道:“你为什麽要欺负顾老师?”
“没为什麽,”秦君斐心情大好,不介意他类似於质问的口气,给两人的杯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