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封了重礼,使人送他们回去了。
从安城去童阳山,快马加鞭不耽搁,也得三日路程,而赶马车带上昏迷的顾运的话,快则四日,慢则五日。
司桓肃皱皱眉,问谢斐,“令尊令堂是三日前开始昏睡的?现下情况如何。”
谢斐听他这样问,立刻就明白了话中意思,说:“我母亲是三日前的巳时,中午饭之间,用完茶点发作的,说是感觉疲乏,然后去睡觉了。大夫晌午方看过,除了醒不来,身体并未有别的问题。大人无需担心,明日我会让一名大夫与我们同行,以便随时观察顾小姐的情况。”
司桓肃却是想,那东西在每个人身上发作的时辰还不太一样,他记得顾运昨日在五味斋就先吃了一块点心,茶水也饮了半盏,量都不多,当时她未有感觉,一直至今日白天,她午间并未吃饭,拿点心充饥,吃的多了,才发作起来,却也没有谢斐母亲那样快。这大约是与人的身体素质有关系。
这一晚无人睡得踏实。
翌日一早,天色才将将微朦,两辆马车整装停在谢府别院大门前。
司桓肃将顾运从屋内抱了出来,上了马车,把人放在睡榻上。
他自己没坐马车,而是与谢斐一样,跨身骑上马。
谢斐让跟来的大夫是个女医使,司桓肃见此,便让她在车内贴身照应顾运。
一路兼程,只在吃饭和晚上才停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