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们得到妈妈喜欢的奖励……
他要的,他们都应了。
但离开与否,阿舍尔却无法轻易回答,前二十年的根系早已经深入骨血,哪怕他再自诩理智坚定,但也无法轻而易举地选择另一条路。
他看向罗淮,又一次重复道:“我不知道。”
“那如果有一天你做好了决定,可以告诉我吗?”罗淮道:“如果你留下,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如果你要离开,我想亲自去送你。”
“好。”
“那么,”罗淮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他看了看站在青年身后的雄性虫族,像是在确定什么,“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对吗?”
“当然不会。”这次率先回答的是神情略有不满的迦勒,“保护爱护还来不及,谁敢伤害啊……嘶,歌利亚你踩我干什么?”
被提到的始初虫种面色平静,视线都不动一下,“妈妈和朋友说话,你插什么嘴。”
“啧,行,我闭嘴。”迦勒翻了翻眼睛,在自己的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但还是没忍住冲着罗淮龇了龇牙。
于是他获得了来自虫母的瞪视。
等迦勒憋着气转过头后,阿舍尔扶着脸上的面具,看向罗淮,重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不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
罗淮颔首,轻声道:“那么,我先走了。”
当人类少将的身形彻底消失在帝国议事殿的道路尽头时,站在黑伞下的阿舍尔忽然转身,看向身后的虫群。
“妈妈,怎么了?”伽斓体贴询问。
“现在这部分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吧?”
迦勒阴阳怪气道:“除了那份‘奴隶契约’,该解决的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