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感受到了彻彻底底的清醒。
被阻隔在卵膜外的声音在逐渐清晰,横在幼卵顶部的裂纹缓缓开裂。
柔和的光晕透了进来。
虫群屏息凝视,目光发烫。
在他们的视角里,圆润的珍珠白幼卵上的裂缝在扩大,当其横贯一整个卵膜时,一抹熟悉的黑色露了出来。
是妈妈的头发。
随后是小片小片冷白无瑕的肌肤,精致的面孔,舒展伸开在脊背上的虫翼,以及一双被卵液黏着的足。
是小小的,被一只手就能包裹起来的妈妈。
当幼卵彻底绽开融化的那一刻,阿舍尔连同黏糊糊的卵液,一屁股跌坐在了旦尔塔那对比自己过于宽大的掌心里。
虫群们被勾红了眼睛。
一双双闪烁着痴迷神色的竖瞳中,统一倒映着那抹堪称迷你的影子
嘴巴小,胸膛薄却带着点儿翘,浅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