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的体育兴趣令他轻而易举地就能掂量出转学生那近乎糟糕的体能,他甚至忍不住思维发散地想:这样的细胳膊细腿,到时候压着亲、压着*,会痉挛到连眼白都控制不住地翻出来吧?
那一刻,他为自己大脑里的废料思想而感到抱歉。
迦勒想,他是时候该补充点儿糖分了,不然怎么闻见转学生的味道,就像是发情的公狗似的,丁点儿礼貌都维持不住。
……还好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服。
他自欺欺人地想着。
作为兄弟会的成员,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姓芬得拉的人在别墅内,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尤其对于这群不爱开灯的家伙们来说,黑暗就是芬得拉们自由活动的天地。
当然,没谁知道他们不爱开灯的习惯。
从客厅到开放式厨房,迦勒眉眼间浮现着猛兽休憩般的倦怠,可搂着转学生的手臂却精神奕奕,短袖球服下的肌肉紧绷一片,就连凸起的经络都清晰得厉害。
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转学生的狂热和痴迷,来得古怪又耐人寻味,让迦勒燃起了空前的兴趣。
……他倒要好好探探究竟。
迦勒用空开的另一只手臂搡开吧台餐桌上的杂物,随即把人板板正正地放在了桌子上,甚至还抽空用粗糙的手掌有些粗鲁地擦了擦转学生湿漉漉的脸颊。
那是在抹眼泪。
手掌下感受过湿软的迦勒眸光微动。
他勾起嘴角,趁着转学生看不清,低头先是嗅了嗅掌心的味道,待幽绿色的眼瞳被兴奋填充,这才探着舌尖舔舐过那片尚且濡湿的部位。
……也是甜的。
好甜。
“坐这儿等着。”
这一刻,迦勒的声音有些怪异的沙哑。
这座别墅建成时,装修工大抵是考虑到了兄弟会内的会员,均是圣哈里斯各个体育社团内的成员,为了这群男高长势惊人的身高、肌肉考虑,室内的桌椅均比平常设施更高、更大尺寸一些。
以至于以往就营养不良的阿舍尔被掐着胯,坐在吧台餐桌上的时候,板鞋下距离地板竟有足足小半米高。
阿舍尔:。
……有受到身高上的侮辱。
黑灯瞎火的厨房内,阿舍尔感知到掐在自己胯上滚烫的手掌松开,随即模糊的视线中闪过一抹沉甸甸的黑,似乎有着离开的意思。
“你”
“嘘,”说话的声音似乎在三四米之外,有些凶、有些不耐,粗声粗气,“我说,在这里等着。”
阿舍尔咽了咽唾沫,神情镇定,“好。”
这回,脚步在继续远离。
他偏头听了一会儿,见动静飘远并逐渐无声,似乎是彻底离开了。
阿舍尔稍微松了口气,他的手掌刚撑在身体两侧,准备悄悄摸摸从桌子上下去,却猛然一个激灵收了回来。
……似乎碰到了某种温热又滚烫的东西,可刚才的人分明是往另一个方面离开了。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是真有别的人,还是只是错觉?
细白的指尖蜷缩着藏在转校生的掌心里,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脸上神情微冷,小心翼翼地往刚才的位置摸了过去。
是空的。
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错觉……
紧绷的弦松了些,阿舍尔竖起的汗毛略微平复,这才小心动作,一点一点绷着脚尖,直到鞋底无声挨着地板,这才脱离了脚不沾地的坐姿。
……他可不打算在这儿坐以待毙。
这般想着,手臂还扶在桌面上的转学生抬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潮湿,那张被泪水浸润的面庞冷意很深,只发红肿胀的眼皮中和了那几分拒人的疏离。
阿舍尔近乎屏息,摸索着身后的桌沿,像是猫咪一般,一步一步往后退,试图离开这座犹如魔窟的地方。
早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在老师殷切的目光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