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爷手中“买”了下来。
日夜盯着两个死物睹物思人着实有些可笑了,可沈薪向来不在乎别人眼光。
晚上做梦时,沈薪偶尔能梦到张寻崇。在梦中,谎言还未被戳破,张寻崇仍是项州的捕快,对自己无比包容放纵,会顺从地打开温暖的身体接纳自己的欲望。男人很藍笙少拒绝沈薪,有时被肏得浑身发抖实在受不了才会颤抖着发出哀求,结实的大腿讨好似的用内侧肌肤磨蹭腰际……可沈薪往往梦不到结尾,戛然而止的美梦和睡醒后的空虚感加剧了他的昏聩,几次之后,压抑的情绪猛然爆发,他便再度失去理智,被几个监视他的人及时地一齐压住才避免他冲动烧掉房子。
楚钊回来后,新帝迁藩的诏令接踵而至,沈薪跟着他迁至冲州府后,竟变了副模样,言听计从,像条听话的狗,指到哪里,便向哪去,要杀人,也毫不手软。
景王守孝期间,沈薪被派去了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地方。当地知县很是热情,拉着他领略当地风土,沈薪心如一潭死水,对此毫无兴趣,左耳听进,右耳听出。
他骑着马,路过了正在修建中的王府。
余光之中,沈薪看到一个人慢悠悠从王府中走出,背影轮廓竟颇为眼熟。他扭过头去盯着那人,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心满是酸涩地抽了一下。
“张寻崇……”
他声音轻如蚊鸣,只有自己能听见,可那人似有所感,身体忽地顿住,正要扭头往身后瞧。
沈薪见那人闻声停下脚步,脑中空白一片,身体却先一步动了起来。他奔下马,向那人冲了过去,心脏砰砰直跳。行到跟前时,对方已经扭过半张脸,教沈薪彻底看清了面容,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果然,果然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沈薪激动得热泪盈眶,整颗心都在颤抖,扑上去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腰,将头埋入对方的颈窝,柔软的唇轻轻吻着他颈侧的肌肤,滚烫的泪滴从鼻尖上落下,滑入男人衣领。
“你还活着,你果真还活着……”沈薪声音抖得要命,手臂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呃!”张寻崇被扑得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他没看到脸,却听到了沈薪那句自言自语。
身体蓦地僵硬无比,男人愣在原地,心中满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沈薪能找到他,明明他已经逃了这么远,甚至逃到了力所能及的最偏僻最寒冷的地方,却还是被这人找到了……
身体开始难以抑制地颤抖,那种熟悉的无力和绝望又蜂拥而至,张寻崇瞪大了眼睛,让意识挣扎着从这些情绪里挣脱出来,可下一瞬,脑中又浮现起在牢中被三个炎人亵玩奸淫的记忆,身体每一寸都入针扎般痛苦,理智在这时悉数溃散。
张寻崇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沈薪,手中物什叮铃哐啷掉在地上。男人膝盖一软,捂着嘴趴跪在地上,身体痉挛几下,垂头呕吐不止,凶猛到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