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澶有些失落:“好吧。”

说罢,萧澶抬眸朝着哪位叫青松的小厮看了一眼,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面前的人有莫名的熟悉感,但他不记得面前这两位。

萧澶:“大人,请吧。”

谢少淮来王府是借着拜访萧承野的名头,吃完了午膳,又接着等萧承野回来,在王府后院陪萧澶练字。

青松方才差点酿成大祸,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老老实实守在他家公子和小世子跟前,不过就是这么远远瞧着,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谢少淮俯身帮萧澶调整写字的姿势,萧澶确实和他恨想,就连练字时候的姿势也和他幼时如出一辙。

谢少淮:“殿下,心要静下来,才能写好。”

自从放在小厨房前,青松说了些话,萧澶的心就明显静不下来了。谢少淮不知萧澶为何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这么上心,但生为他的生父,却十分理解他为何会这样。

倔。随他。

谢少淮放下毛笔,“先休息一下吧。”

萧澶确实静不下心,他点了点头,坐在凳子上朝着门口的青松看了一眼,随后示意小厮去备茶。

谢少淮动手收拾萧澶写完的字帖,这时候萧澶主动说了一句:“大人,您之前说与家父并不认识,那为何方才刘叔说您小时候见过我呢?”

“梁王殿下为殿下设满月宴,下官自然是要去的,”谢少淮说吧,将字帖已经完全收拾完:“不仅是下官见过,在长安任职的很多大人都见过殿下。”

萧澶:“这样啊,”

萧澶自记事起,就只听刘叔和爹爹说,父亲在长安有要事做,待他忙完就会来琢州找他……他真的很想见见父亲。

谢少淮:“殿下不是想听廷尉大人的事情吗?”

谢少淮在萧澶身侧坐下,在书案前拿了一本琢州新政改革后的计策:“长安的事情下官还算熟悉,可以说给殿下听。”

萧澶眼睛一亮:“好。”

谢少淮淡淡笑了一声,随后找了一些新政的事情说与萧澶,两人聊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萧澶规矩地坐在凳子上,偶尔抬眸看谢少淮一眼,听他将长安的政事说的那么生动,不自觉地便多想看他一眼:“大人说的这些事都是小王的父亲的功劳吗?”

谢少淮:“……”

谢少淮点头:“算是,不过功劳谈不上,功劳应该是陛下的,若非陛下知人善用,新政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推行下去。”

萧澶点了点头:“皇伯伯给小王写过信,他说有机会要来看小王,是不是琢州太远了,父亲说要来的,却也不曾来过……”

谢少淮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他垂眸:“晌午下官对殿下说过,或许下官眼里的廷尉大人和殿下眼里的不一样”

“并无不同,”萧澶:“爹爹和刘叔也是这么说父亲的。”

“廷尉大人确实有功社稷,但却不配做父亲,”谢少淮眸子沉了沉:“殿下毕竟是他的亲骨肉,他却三年未曾见过殿下一面,实在失为人父。”

萧澶闻言眸子也垂了下去,爹爹对他说,父亲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才没来看他,可是三年的时间……就算长安到琢州再远,也该有几乎来看看他的。

或许父亲不是因为太忙了不来看他,而是父亲不喜欢他的爹爹,所以连带着他也不喜欢。

萧澶抿了抿唇,倏地抬眸看着面前的青年:“大人,您知道小王的爹爹和父亲何为和离吗?”

谢少淮滚了滚喉,少顷才道:“下官不知。”

“爹爹也从未和我说过为何,”萧澶说着,鼻子一酸,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了一滴,他连忙拿出帕子擦了眼泪,“让大人见笑了。”

谢少淮眸子一抬。

他看着丁点大的萧澶跟个大人似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恍然之间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他听五哥说,娘一直想要个妹妹,家里已经有了五个爱捣蛋的男孩儿了,若是有个女孩一定是文静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