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完垂眸一看,“咦”了一声,“老时啊,你这儿的茶盏怎么还换了呢?这颜色太老气,不好看。”
“……”
好看的那两个全碎了。
老爷子脸色阴沉,老徐在边上也不敢说话。
“那白浮道人怎么还没来?”老爷子问。
“来了来了。”陈老的下人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过来,进门的时候还差点磕在门槛上。
陈老搁下茶盏问,“白浮道人呢?”
老爷子也跟着身子前倾。
下人看看两人,缓慢说,“白浮道人在路上遇见了时家的小主子。”
陈老手拍大腿满脸喜色,“看来已经拿下了,现在说不定就等着下油锅呢。”
老爷子神色终于放松,微微靠在椅背上,“那就好那就好。”
他真是怕了那个东西。
陈老笑,“待会儿用油锅炸的时候你一定要亲眼看,小鬼叫的特别惨,可解气呢。”
他站起来,问下人,“那白浮道人现在在哪儿?”
下人脸色难看,“被扭送去大理寺了……”
“什么?”陈老没听清,“怎么回事?”
顶着时老爷子跟陈老的视线,下人结结巴巴的说,“白浮道人被小主子暴打一顿,叫的可惨可惨了。”
陈老倒抽着气跌坐回椅子上,反倒是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难以置信的问,“时清把道人打了?!”
下人点头,“鼻青脸肿的,走的时候还吐着血。”
捉鬼的道士被“鬼”踩在地上打,那场面……
老惨了。
10. 010 时清实在是觉得这人好熟悉,似……
时老爷子都不好去看陈老的脸色,拄着拐杖的手气的发抖,“去,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太不像话了。”老爷子让金盏去找时鞠,“让鞠儿先把人从大理寺保出来。”
人是陈老带过来驱鬼的,可不好在他这里出事。
陈老抚着胸口,“老时啊,白浮道人捉鬼可厉害着呢,按理说她每办一场法事都要五十两银子,我这是看在咱俩的关系上,一个钱字都没提,你这清儿怎么能直接动手把道人打了呢?”
五十两银子一次!
属实不少啊,看来是真的灵验,不然陈老怎么这么舍得花钱。
“是她不懂事,”时老爷子坐在陈老旁边,凑头跟他说,“时清敢打道人,至少说明她身上没有脏东西,不然她哪里是道人的对手。”
这么一说也是。
白浮道人捉鬼可以,但捉人不行。
“那你说她跟变了个人似的,”陈老看向老爷子,“你家时清我以前可是见过的,虽说不如我们淑儿,但也还算老实。”
“您可别提了,”老爷子连连摆手,“我看她是被人退婚后觉得丢人得了失心疯,这才跟我装神弄鬼不管不顾的撒泼放肆。”
既然是人不是鬼,老爷子心里也就不怕了。
老爷子等时清过来的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又来了几位老伙伴,大家坐在一起喝茶。
端起茶盏必不可免又提一遍,“老时,您怎么换茶盏了?这颜色可不鲜嫩啊。”
“……”时老爷子现在半点都不想看见鲜嫩的颜色。
大家聚在一起,免不得聊起自家有出息的晚辈,再互相恭维一番。
提到时家,那就不得不说最近“名扬京城”的退婚事件。
但凡换成别的男子退婚,大家都要宽慰女方肯定能找到更好,全是男子想攀金枝不安分。可轮到时清,几人默契的认为全是时清的错。
“她太木讷老实了,这才不讨长皇子喜欢。”
“就是就是,再说她也不过中个探花,沈家公子的才气可是名满京城,哪里看中这个。”
“主要还是她爹出身不高没什么背景,跟他共处一室沈家公子都觉得没脸面。”
时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