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在府里后院,连生病都没来探望过。

云执从六岁拿针,今年十六岁,十年点灯熬油依旧没能留下他父亲。

从云父离世后,云执像是被抽去脊骨,整个人都没了坚韧跟生气。

半年前鸦青一眼没看住,云执跌落院内水池中,等再醒来却变了个人。

像是枯死的灰棕色老树抽出细嫩的青绿枝丫,变得鲜活生机起来。

犹记得他刚醒来那两天像是得了疯病,看什么都觉得奇怪。

偶然在府里碰见挺着孕肚的男子,惊的眼睛睁大倒抽着凉气,像是受到极大的冲击跟刺激,缩在屋里缓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鸦青还记得那时候他盘腿坐在床上,脸色惨白,丧失语言能力一样,用手在肚子位置比划出一个弧度,“他、他是生病了对吧?”

鸦青愣了愣,“不是啊,他是怀了孩子,看月份应该有八个月了。”

“怀、孩、子?”声音都带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