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去了楼上。

若说陆父是避事,那陆清宴就是实打实的疗伤,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住院算是父子二人休战的方式。

路上,一直沉默的江鹭白突然开口,“他其实没怀孕吧。”

江鹤珏动作微顿,不愿对兄长撒谎,又无法直接承认,只垂下了睫羽,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哥,我爱他。”

“我知道。”

江鹭白的表情更复杂了,浅色的眼眸仿佛深秋沉淀了落叶的水,眉眼之间总凝结着一股挥之不散的郁色。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怅然,“我不瞎。”

江鹤珏现在这奋不顾身,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模样,简直跟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

甚至,江鹤珏还要更加的患得患失,郁郁寡欢。之前回家的那段时间,不是闷在书房里就是参加会议,整个人忙得没有休息的时间,好似想要强迫自己忘了谁。

肉眼可见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