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祸及张家,都水令因此受到牵连。待王爷又亲至江南,他又查得娘娘幼时与妾身乃同窗,便以张家兄长胁迫于我,逼着我对娘娘多行不义。”
如此听来她当真无辜,虞窈月十分怜悯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三娘暂且在这好好休息吧,其?余之事?由我去?与王爷说。”
言讫跨门出去?,桂枝端着漆盘,来为她的手上药。
因桂枝是家生子,自小便在虞窈月身边伺候了,故而?也算是认得李芳毓。
哪怕是先前听娘子提点过两句,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昔年那个骄傲恣意的李三娘,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但她照旧是如从前那般恭敬,并?不因为李芳毓如今落魄了反倒轻视,叫人如沐春风。
故而?桂枝不经意间透露的关切询问,李芳毓也并?不设防一一回答了。
心中大抵有了答案后,未几桂枝踅入虞窈月所在的船厢中,将此事?告知于她。
验证了自个的猜想没错,虞窈月便也不想了,暂且搁置一番,以观后续动作。
待今日过了这泊州口?岸,依着日行百里的速度。想来不出两日便能到盛京。
只是今夜想来又是个无眠夜,李芳毓若当真心虚想走,错过了今夜便再没有好时机了。
届时若到了盛京码头,除了王府亲卫和一干人等相?迎,顾凛那些出身世家大族的知交好友也少不了等候。
想从这么些人眼皮子底下溜走,怕是不容易。
倒也的确如虞窈月所料,晌午过后李芳毓便一直待在房中休息,等到了用晚膳的时辰,这才出了厢房说是消消食。
趁着用膳的功夫,虞窈月将自己的隐隐猜测说与他听。
顾凛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待回过神来连番笑叹,“我们窈娘竟不是个眼盲心瞎的,还猜到了八九分真相?。”
这又是说得什么话?,虞窈月剔他一眼,自顾自地说道:“虽然李芳毓所说之言并?无什么不对,可她非要在我面前说起自己爱慕淮彻哥哥,实在是错漏百出。”
他还当虞窈月是开窍长了心眼呢,原来还是信了李芳毓的说辞,不过又凭着自个对张家的了解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顾凛吹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淡淡笑问,“那你说说,究竟是如何?发?觉的?”
话?说到此处,虞窈月便不得不提桂枝在其?中是出了力的。
“我一贯知晓李芳毓要强,在我面前定然是全副武装,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绝不能说,可桂枝就不一样了,桂枝一如从前那般对她,虽只是闲谈几句,却也很容易让她失了防备,将原先守口?如瓶,小心翼翼向我隐藏的话?吐露心声?。”
虞窈月支颐着下巴,隐隐自得,她特意吩咐桂枝,让她再闲话?的时候,务必要不小心间将张家的境况透露一二,最好是那那种?略微费心便能知晓的消息。
听得娘子这样安排,桂枝哪里不晓得娘子是要试探李三娘。
故而?桂枝明晃晃地提起张家的事?,似嗟似叹,又顺嘴提了句沈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