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好任由?这些人知道珍惜吧。
一连看过?五个?病人,虞窈月抬头往窗外瞧去?,竟是天都黑了。
思及顾凛今日?恐怕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而这眼下宫门早就下了钥,想?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府的,虞窈月便?也有样学样,吩咐底下人将消息递给桂枝,说是今夜便?不回了。
漫漫长夜,虞窈月宿在南山堂的小?榻上,却也睡得格外踏实?。
伴着药香酣然入梦,心底像是偷吃了蜜罐一样甜。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药王谷,瞧得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像星星一样扑闪,嗅着带有泥土香的草药,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这么些年不曾回去?看过?,也不知道师兄弟们都过?得怎样?
业已晨曦当窗,虞窈月这才悠悠转醒,洗漱过?后换了衣裳,用罢两口早膳,便?接着去?看诊了。
昨日?南山堂里那位技艺高超的姚先生又来坐堂的消息一经传开,今日?来看诊的都是早早取了号牌,生怕赶不上。
就连崔四?娘的手帕交,早就嫁给京兆韦氏为冢妇的裴六娘,也遣婢女排好了号牌,等轮到她时,因着惶惶不安,崔四?娘扶着她一起进去?。
见两位娘子穿戴皆是不俗,举止做派倒像是大家出身,虞窈月只?当今日?务必能?狠赚上一笔,也好补一补因着免费给人义诊时造成的亏空。
却说这崔四?娘原本还未瞧出虞窈月来,她特意乔装打扮过?,描醋了黑,脸上又抹了黄粉,怎么瞧也只?会觉得像个?面容瘦削的男子。
可菱花替她斟茶时,叫崔四?娘认出人来了。
这丫头与虞窈月的婢女长得别无?二致,虽说她进宫的次数没?有另外那位唤做桂枝的多,可崔四?娘本就关注虞窈月,她身边之?人但凡是在人前露过?脸了,便?没?有不认识的。
依稀记得今早宫里的消息传来,说是宣王在宫里挨了圣人的罚,一直到现在都水米未进,为着求见圣人,王爷也就与人僵持不下,怎么也不肯离开。
这倒是奇怪,按说宣王治水也算是有功,百姓们又都是赞誉纷纷,圣人却是这副态度,着实?是发人深思,去?深究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事。
崔四?娘一个?闺阁女郎,对于这些事情并不大清楚,可她知道去?问皇后娘娘准没?错。
是以,等为六娘看完诊后,四?娘便?急急忙忙地将她送回了夫家,自个?递了皇后娘娘亲赐的牌子,畅通无?阻地进了宫。
还是在立政殿里,崔四?娘才知晓虞窈月在扬州的所作所为。
听说她抛头露面为灾民义诊,又与少时情郎牵扯不清,惹得城中风言风语。
可偏偏宣王殿下非但不作为,还要向圣人为她请功,说是若非她控制住了那蔓延全?城的曲巷疫,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闻言虞窈月如此作为,圣人竟还赞誉,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