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
在清漾伤害星界唯一继承人的情况下,向王君谏言,替清漾求情;出手伤害孚祗,摆明了跟南柚唱反调,导致连降两级,身体受刑;发现精玉灵髓,他亲自前往赤云边,跟朱厌对峙,就为了将东西送去花界,交给清漾。
如此种种,荒谬得像是一场笑话,连他一个才成年没多久的人都干不出来,而他纵横朝堂,经历风雨的父亲,却毫无忌惮去做了。
这是在做什么啊?!
说好听点,叫没脑子,说不好听点,这是在跟星界王族作对啊!
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南柚。
真的没脸。
前段日子,她的生辰,乌鱼忙上忙下,接待各族,又负责各种善后处理,人本来就消瘦了一圈,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乌鱼念及诸多,心绪不静,加之没日没夜赶路,脸色苍白,向来意气风发的少年显出从所未有的狼狈之意。
南柚侧首,吩咐左右女使:“去烧一壶热茶,要放三滴金露,等温度差不多了再呈上来。”
女使福身退下。
乌鱼神色顿时复杂得不像话。
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愧疚。
“右右,对不起。”
诚然,对不起三个字,对应乌苏所做的事,实在是轻得过分,但此时此刻,他能说的,好像也只有这么一句。
南柚坐在石凳上,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遭,并没有表露出意外或是吃惊的神情。
“你坐过来,站那么远,我还得仰着脖子看,今日累了一天了。”南柚用手托着腮,松散的黑发像是海藻般垂落到腰际,衬得她一张脸小小的,脸色瓷白。
乌鱼无言,一撩衣袍,坐到了她的对面。
南柚像是没听到他那句对不起,她笑着,朝他飞快眨了下眼,表情神态,一如从前,根本没有乌鱼一路上想象的疏离,冷漠,责怪。
她拨弄了下空间戒,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掉落在她白嫩的掌心里。珠子黄豆大小,水滴形状,里面一丝杂质也没有,像是注着一汪水,滚动间,还能看出里面水流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