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垚为了查案子早早的出了门,我换了身衣服去了白家

进屋行了礼“老爷子”

白启礼“你来了,听说你昨天跟一个男人逛了一天?”

“这都谁跟您说的?那人是路淼派来的,说是要带三土离开”

白启礼“这又是什么意思?楚生不是都跟路垚回去见了家长,怎么还要……”

“老爷子别急,我跟路淼说过了,过几天给我哥和三土送出去”

白启礼看了我一眼“那你今天来是有事?”

“老爷子,想不想看我哥结婚啊”

白启礼“想啊”

我笑着拿出日历“那咱俩挑挑日子呗,戒指,礼服,场地我都准备好了,就差挑个好日子了”

白启礼“你这丫头是有备而来啊?”

“哪里哪里,这日子我不会看,哪天好哪天不好的,我也不懂。本来想找算命的给看看,后来一想那些人给的日子肯定要差出去半年多”

白启礼“你想让他俩什么时候结啊”

“我昨天定制的礼服最晚后天到货,就这半个月里吧,早点让他俩离开也好让我放心”

白启礼诧异道“这么急?”

回头过想一想“嗯,也对,工部局那边逼得紧,是该早点离开”

白启礼看着日历“那就这天吧,十六,宜嫁娶,还有几天准备准备。你看看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帮你准备的?”

“婚书,民政局不承认这段关系,我们自己来证明。”

白启礼“婚书好说,我亲自写”

白启礼看我半晌,突然开口道“听六子说,你把名下的资产全都变卖了?”

我喝茶的手顿住,满不在乎道“啊,是啊,去海宁之前就弄好了。给三土存了一些,送去海宁一部分,剩下的给他俩买新婚礼物了。您可不能跟我哥说啊,不然他又该说我了”

白启礼笑了笑“你哥可管不了你”

“老爷子,想好让幼宁去哪儿了吗”

白启礼“我想着让她先留在上海,等这件事情结束再决定让不让她出国”

“说实话,按现在这个时局,去哪儿都一样。真到了打仗那天,国内没有一个城市能幸免。幼宁成年了,老爷子也该听听她的想法”

白启礼点了点头“确实,幼宁要是不愿走,那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是能护住她的”

我抿着唇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我知道,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历史上惨痛的代价萦绕在心头,可国难,不是我一个外来者能改变的。

白启礼“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的事”

我点了点头“老爷子,我想把路老爷子请来,您看?”

白启礼“应该的,儿子结婚,当爹的总得知道”

“是,那我一会儿回去就打电话问问”

白启礼颔首

“行,那老爷子我先回去了”

开车回去后,按着记忆里的号码拨通了电话,说明情况后“是仓促了些,但是眼下的情况…”

“行,那后天我去码头接您”

我挂断电话后,坐在沙发上发呆,没过一会儿,电话响起。

我回过神接起电话“你好,我是梁辰。路森?”

听着路森在那头控诉我路垚结婚不告诉他的事,我好笑的听着“没告诉你,你不是也知道了吗?你家老爷子告诉你的?”

“好好好,可以,你跟你家老爷子一天到,那正好,省的我跑两趟”

“谢谢关心,身体挺好的”

“行,等你来,拜拜”

我起身动了动,先打电话订了个蛋糕“喂,你好,我想订个蛋糕,十寸的吧,五点钟左右送到占美餐厅,就说是梁小姐订的”回屋订了个闹钟,睡了一觉。

下午醒来,收拾好房间,换身衣服出了门

另一边巡捕房里,乔楚生想着晚上的活动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看眼路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