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做不出那种落井下石的事,因为他跟周观尘还有秘密合作,才刚开始……

……

周家。

老爷子那天从民政局回来就病了,周岳也躲起来不见人,周家成了方雅琼的天下。

她现在又弄了个小宴会,替周观垚选妻子。

她庆幸上次跟季如雪的订婚宴最后没成,否则她怎么能有现在这样挑选的机会呢?

这次来的人,除了亰北豪门,还有不少政要的女儿,她们都看着英俊的周观垚目露羞涩,为了达成心愿,拼命讨好着她这个准婆婆。

方雅琼这心呀,就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

裴枝那个贱人跟母猪一样能生,在一个小贱种死了后另一个李代桃僵在她眼皮子底下嚣张那么多年,还害死了她的大侄儿,毁了方家的半壁江山,现在想想就来气。

好在他最终还是败在女人孩子手里,她已经派人去拘留所里好好招呼他,争取让他活不到开庭去。

她似乎已经看到周观尘,不,是裴寂尸首异处的模样,顿时举起手中的酒杯,忍不住先要啜饮胜利的琼浆。

可当她在人群里没找到儿子时,又皱起眉头。

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又去了哪里?

她吩咐身边人去找,没一会儿保镖一左一右就把喝得醉醺醺的周观垚带进来。

方雅琼气个倒仰。

她让人熬了醒酒汤喝下去,然后吩咐保镖看着他,让他今晚一滴酒都不准喝。

周观垚拉了拉领带,英俊的脸上满是落拓和不耐,“你让我相亲我就相亲,让我陪张小姐我就陪张小姐,让我去接李小姐就去接李小姐,你怎么还不满意?”

“你……张小姐李小姐现在已经不适合你了,你有了更好的选择谁稀罕她们小门小户的。”

周观垚冷笑,“让我跟人家献殷勤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你现在的身份这么尊贵,当然要找最好的。我看赵司长家的女儿就不错,你们……”

见他没什么兴趣,方雅琼又说:“不喜欢那就王署长的侄女,她爸爸在海城……其实最好的选择是秦忱,可她是被周观垚玩剩下的,还给他生了个小杂种,就不在考虑的……”

“秦非不错呀,听说他现在都不当大学校长回去继承家业了,不如我去把他勾搭过来,直接秦家都是我们的了。”

方雅琼给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周观垚,你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他浪荡一笑,“求之不得呀,你还有好几个侄子,不如过继一个,以后周家的一切都是你方家的,岂不是更好?”

方雅琼用力捶打了他两下,压着声音说:“混账东西,我再怎么向着娘家也越不过你去。跟他们好,不就是利用他们让你上位吗?在妈妈这里,只有我们母子才是一体的,你爸爸,我哥哥,他们都是外人。”

躲在花丛后的方夫人捏紧了手掌,心里骂死了这个小姑子。

就在刚才,她还说以后周观垚当了周家的家,周家就是方家的,可一转头她就卸磨杀驴,这个毒妇!

方夫人冷哼一声,转身去找自己的丈夫。

方雅琼听到花丛那边传来声音,不由大喊:“谁在那里?”

周观垚趁机挣脱她的钳制,大步离开了这里。

方雅琼没找到什么人,只看到一只小花猫这才放下心,转头去找儿子,却发现不见了人。

她气得跺脚,大喊着保镖去找人。

可周观垚已经离开了庄园,上了车。

司机问他去哪里,他双眸空洞地看着外面的夜色,说出了一个地址。

亰北已经是深秋。

他穿得单薄,被冷风一吹酒都醒透了,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何苗家楼下。

他仰头看着窗户,那里黑漆漆的,不知道何苗睡了还是没回来。

在楼下徘徊,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否则会给她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