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裴寂哪敢,“我会登门拜访杜特首。”

“那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不,两天。”

“行,那我等你,好好玩儿。”

姜芫的声音听着挺温柔的,可裴寂却感到脖颈子发凉,后背也冷飕飕的。

是姜芫发现了什么吗?

裴寂立刻给留下的保镖打电话,但他们和李姐都被姜芫敲打过,没跟他说秦忱来过。

他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而亰北那边,姜芫班都不上了,坐在房间里琢磨裴寂的异常。

看来她的怀疑不是无的放矢,他确实有什么瞒着自己。

盛怀大概知道原因,不过他那人城府很深,不会告诉她。

姜芫去了裴寂房间,想要寻找蛛丝马迹。

但房间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异常。

她又去了书房,翻了翻书桌本子,也没什么发现。

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她打量着屋子。

目光落在一旁放着的巨大玻璃罐上,里面是裴寂折叠的五颜六色的纸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比平日里更满了几分。

姜芫站起来走过去,伸手进去抓了一个纸鹤。

这些东西本来是她做的,现在想来都酸了吧唧。

可在跟裴寂离婚后,他也把每天的点滴思念写在上面,还有对她的愧疚和懊悔。

当她看到的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没想到他那么冷硬的人也能做这么酸的事儿。

她打开纸鹤,是一张粉红色的,是当时她跟那个假的香菜大师比赛得奖那天。

裴寂的字很好看,跟他的人一样冷硬锋利,可写的内容却很温柔--

“今天姜芫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有惊讶有羡慕,但我却觉得心疼,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能拥有这样瞩目的成绩,背后一定付出很多很多……”

姜芫弯起嘴角,这人其实内心蛮丰富的,就是嘴巴从不说。

她折叠好放回去,又伸长手臂,从下面拿起一个黄色的。

正准备打开,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着“季如冰”的来电显示,眸子不由一颤--

前两天他跟她说从盛怀那里拿到了裴寂服用的药物,拿去了药检,是不是出结果了?

姜芫把纸鹤扔回去,接起了电话。

季如冰的声音比往日里要严肃,“芫芫姐,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稍后发到你手机上,就是些镇痛效果比较好的止疼药而已。”

姜芫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她也不希望裴寂服用的是那种治疗肿瘤类药物。

两个人又说了点别的,主要说了周家的热闹才挂电话。

季如冰在挂断后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扔掉手机看向沙发上的男人,“你现在满意了?”

盛怀挑眉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不是我满意,而是裴寂满意。”

“他满意个屁!我最讨厌他这种自以为你好的行为,有什么不能说出来大家解决?他一个屁都不放自己闷着,演什么苦情戏。”

盛怀擦了擦脸,“口水喷我脸上了!还有,不管怎么样都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这么愤愤不平,我还以为……”

季如冰一下就紧张起来,“以为什么?”

“以为你住海边的,管得宽。”

季如冰松了口气,自己那点隐秘心思差点就给盛怀揭了老底儿。

盛怀警告的看着他,“这次不是我警觉,你估计早就捅到姜芫那里了。我再强调一次,不准跟姜芫乱说。”

季如冰答应着,心里却不平静。

这种糟心事儿,怎么就让裴寂和姜芫碰上了?

……

虽然季如冰已经说了答案,姜芫还是认真的核对数据,确定是止疼药。

可既然不是不能见人的,为什么他们搞得这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