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跟何苗经常跑来掏田鼠洞,不但可以找到肥肥的田鼠,还有它们屯下的花生红薯,一个洞能装半筐,我们也不带回家,攒了去卖钱然后买书买文具,有一次何苗买了两根棒棒糖,却给何树看到偷走了,何苗想要拿回来,结果给何树的奶奶扇了好几个巴掌,一根糟烂棍子都打断了,何树在一边把两根棒棒糖扔到茅坑里……”

裴寂没出声,视力模糊的眼睛看看下面的黄沙,又看看她的脸。

她很平静很淡然,语调里甚至还带着一点怀念,看得出来过去的事是真的放下了。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不知道我们现在去找田鼠洞,还能不能掏到花生?”

姜芫笑,“冬天才有,现在都夏天了,花生还在地里长呢。”

飞机落地,考古队的领导和凤柩一起来接他们。

姜芫诧异,“师父,大白天的你们不工作吗?”

凤柩其实也就50多岁的年纪,却已经头发花白,他摘下帽子扇风,“我们的工作已经进入了瓶颈期,算了,我不说了,等会儿带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