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窈月急得额上生汗时,秦公公冥思苦想,决定先行这昏招。
“王爷从前也会出现眩晕眼暗,神昏气冷之状,如今若是由太医将此症归根于少时心结,想来圣人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准许郎君前往城外养病。”
这道未尝不是一处妙计,如今的顾敛之定然是见不得顾凛身边亲近之人,否则只怕会叫人当作生了疯症,将他关起来,押在宫中治疗。
虞窈月自然不想看见这幅情形,是以答应下来,趁夜里顾敛之入睡时,拿出银针准备为其饰针。
谁成想这厮竟然如此警觉,虞窈月手上的针将将要落下来,就见他倏然睁开了双眼。
吓得虞窈月手上脱力,那针眼见着就要扎错穴位时,却被他单手夹住。
“果然,月姐姐又要对我略施惩戒吗?”
顾敛之将沉寂的眸子睇上她,瞧她满目无措,似乎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
又是这样,又是这幅状作无辜的情态,顾敛之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
她当时走得匆忙并非是事出有因,而是故意撇下他,回乡嫁人来的。
分明她离开的前一日,还与他一道求了姻缘签,二人互诉衷肠表露心意。
可她转眼就能抛去昨日种种,嫁为人妇不说,还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甚至白日里她故意支开他,出了莲苑,又让她跟前的婢女候着自己,想必她是去见王爷了。
怎么,这夫妻二人一相逢,便觉得千好万好,心中又是容不下他了吗?这才拿着针来又要受罚。
思及此,顾敛之只觉心中怒火中烧,红着眼眶死死盯着她的动静,更是抬手间就剥落身上中衣丢至地上,眸中暗流涌动,尽是无声欲/色。
顿觉不妙,虞窈月顾不上床上散落的银针囊袋就要逃走,可她哪里知道正在气头上的顾敛之,与白日那副好哄的小郎君截然不同。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他就像是一只狼崽子,像是逮到了肥美的羔羊,专心致志地专攻那纤细脆弱的白嫩脖颈,落下一朵又一朵娇艳红梅。
夜里就寝时穿的诃子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腾,胸前一片湿濡,叫虞窈月又羞又臊,偏生那灼热的气息喷涌而出,一路向下,叫她这具不争气的身子柔若无骨地倚偎在他怀中。
“你今日见了他,可曾欢喜?”
第4章 幽禁
眼下还有要紧的事需得他配合,是断断不能叫这小祖宗生出天大的气性坏人好事的。
只见虞窈月谎话张口就来,说是府上有客,她作为主人家,王爷不在府上,自然是要代为招待的。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顾敛之听她说王爷不在府上,心中顿时半瞋半喜。
气得是那厮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神秘莫测难见踪迹,莫不是仗着家有贤妻,在外面毫无顾忌的风流狎妓、养着外室乐不思蜀吧?
可转念一想,他若是不回来,反倒是给了自己方便行事的机会。
顾敛之始终坚信,月姐姐心中始终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都说少时间的情谊最为动人,哪怕她记不清了,可当下的反应不会骗人。
她分明是喜欢自己与之亲近的,却总爱板着张脸,说着些看似唬人却并无威慑力的话。
如此顾敛之更是有恃无恐,譬如现下,他将人掣肘在怀中,恨不得将这娇小玲珑的玉儿碾碎。
可他到底顾及着她的意愿,只埋首至玉团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了些。
原本虞窈月已然做好了从容就义的悲壮神态,早就歇了抗拒的心思,却不成想他这时候竟做了回君子,倒是叫人高看一眼。
却说顾敛之背过身去,浑软无力,痛得几近昏厥。
几息时间过去,他闭着眼喘着气,呼吸越来越弱,虞窈月倏然察觉不妙,伸手为他把脉,不由得面色一凝,当即打开银针囊袋为他施针,这才暂且压住顾敛之的晕症,整个人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许多。
眼下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