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挺腰直，尽管穿廉价黑T，也显出傲骨。

可惜，这份尊严并不能当饭吃。

向宇川握了握手上的棍子，“你不认识我？”

卫衡没有搭话。

路灯下，他轻蔑的眼神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向宇川明显被激怒，脸上尽是不耐，“你不是来找你妹的？”

卫衡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前者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一旁的小弟，把他限制起来。

卫衡被人带进小巷，在浓浓夜色里，他看清坐在地上的少女。

卫妤眸中蓄满泪水，还有不易察觉的害怕。

“你不是很能救美吗？”向宇川过去对着卫衡的腹部来了一棍子，后者发出一声闷哼。

卫衡抬眼，在昏暗的灯光下，终于想起来他是谁。

之前他所在贵族学校的校长儿子。

啪嗒

棍子落地，清脆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扰人。

“三年前你救了一个，现在你怎么救？”

说罢，他一步步朝少女所在的角落走去。

卫妤蜷缩着腿，手被反捆在身后。

马尾半松，凌乱的发丝落在眼前。

这样的女孩，更像是遗落人间的仙女，在破旧的小巷里也美得依旧发光。

向宇川俯下身，把少女脸颊旁的发丝轻轻拨到脑后。

近距离看，才知道这张脸有多美，那双惊慌失措的含泪眼眸又有多迷人。

他不禁看得痴迷，忍不住埋头进少女的脖颈。

卫妤紧紧咬牙，反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一脚踢在向宇川的肚子上，没防备的男人滑落在地。

可他并不在意这点疼痛，“还有点力气啊……”

说罢，他把手狠狠一甩，少女的脸颊赫然出现五个手指印。

这巴掌把卫妤脑袋打的嗡嗡作响，出现暂时性耳鸣，整个人也倒在地上。

卫妤艰难睁着眼，目光聚集在破旧的路灯下。

向宇川扯过她的头发，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不远处的卫衡奋起反抗，却被人一次又一次压倒在地。

忽然，小巷门口出现一个少年。

他手持钢棍，眼神狠冽。

二话不说，他往前直接打倒不少人。

向宇川听到动静，慌忙从少女身上起身。

可随后，他知晓只有何望寻一人后，又开始猖狂。

他也不管卫妤，只是指挥着手下，“把两个人都往死里打。”

何望寻会打架，可并不代表他能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

一人打赢群殴的故事终将只存在于小说，现实，只有残酷。

卫妤透过发丝，她努力想看清哥哥的身影。

只是，那两人的身子被越压越低……

哇儿哇儿哇儿

警笛的声音响起，静谧的夜色中闪现出红蓝警示灯。

向宇川不紧不慢地扯过何望寻，把他往卫妤身上一扔。

接着，他又把钢棍往卫衡手里塞，立马带着人离开现场。

卫妤迅速明白过来这人的卑鄙，可现在她也没办法起身。

脸上多了粘稠的液体，呼吸间是浓烈的血腥味。

少女闭上眼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身上的少年，满脸是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