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红蕊听了哈哈大笑:“白七小姐可真是个知心人~”
随后看向下首,温言笑道?:“久闻褚国公府七小姐,为京城第一才女,可否于这席上,即兴赋诗一首啊?”
白怜儿?眼?前一亮,她?正有准备。
上前一步:“臣女正有所感,请娘娘赐臣女笔墨,愿为今日盛会,做骈赋一首。”
袭红蕊:……
什么玩意?
不过不管了,既然她?那?么说?了,还这么自信,袭红蕊立刻招呼言钰笔墨伺候。
白怜儿?拿到纸笔后,也不客气,笔走龙蛇地写了起来。
袭红蕊一开始还笑吟吟地看着,不过当看到一张又?一张后,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这么多?
她?本意只是想给白怜儿?个露脸的机会,没想到她?真能露啊!
见状,袭红蕊毫不犹豫,转头示意言钰道?:“念。”
言钰虽然学过一些四书五经,但骈赋既要?具骈句之平仄,也要?具赋之押韵,有点过于高端炫技了,连科考时都很少有人搞这种?东西。
拿起纸张,一字字念着,今天也算是见了世面?了。
白怜儿?此赋,多为骈句,朗朗上口,读得很畅快。
有些典,言钰都没听过。
但格韵之美,就算是不懂诗赋的人,也能听出来,座首的萧贵妃,第一次露出惊骇的表情。
白怜儿?一手飘逸的流云楷,写的异常流畅。
一连写下几张纸后,才停笔,笑吟吟地看向宸妃娘娘。
她?打磨了几个月的骈赋,就是为了今天!
言钰一直追着她?的进度念,当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袭红蕊拍案而起:“好!”
虽然一个字没听懂,但不妨碍她?噌的一下蹿下来,抓着白怜儿?的手一脸激动道?:“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
白怜儿?:……
也不必这样,我知道?你一个字都没听懂,因为这宴席上,肯定是大多数人都不懂的。
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般正经人家的小姐,是不会以钻研词赋为荣的。
要?不是因为她?天生是个庶女,也不用钻研这些奇巧之技。
不过用在现在这个场合露脸,却是极适宜的。
果然,袭红蕊已经拉着她?的手,一脸激动地对着底下的人赞叹道?:“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啊,国公爷真是教女有方?!”
国公夫人:……
除了笑……还能说?什么呢……
袭红蕊眼?也不眨,噼里?啪啦的,吹了一堆溢美之辞。
然后拉着白怜儿?的手,一脸激动道?:“白姑娘不仅容貌绝世,才华还如?此出众,这世间究竟有什么人,配娶你为妻啊!”
听到这,林绾瞬间抬头。
白怜儿?这一首骈赋出来,也把她?震到了。
大家耳熟能详的,最接近骈赋的文章,大概就是《滕王阁序》了。
白怜儿?的这篇文章,当然比不上《滕王阁序》的满篇皆绝。
但辞藻之华丽,行文之流畅,非常令人震惊。
再加上出自女子之手,才女在古代?本来就不多,想必放诸历史上,都要?留名了。
可白怜儿?做出这样的文章,居然只是为了嫁给宁澜,给他当妾?
白怜儿?得意一笑。
谁说?做妾,没听娘娘说?是“妻”吗?
微微偏头,微笑着给了林绾一个志得意满的眼?神。
林绾看着她?的眼?神,骤然清醒,缓缓将视线移到袭红蕊身上。
婚礼上,关于“平妻”的言论,骤然涌上心头,林绾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袭红蕊一定会报复她?的!
可白怜儿?今天闯出这么大名头,要?是袭红蕊执意赐婚,哪怕是平妻,别人也只会觉得,纳“京城第一才女”为平妻,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