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那神来一笔的“玉华夫人”,那么就?算是她爹,也不会想到把她和她娘,加到族谱里去。

将身?体投入母亲怀里,白怜儿意外的不想哭了。

“娘,你放心?。”

“女?儿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

袭红蕊又四处指使人,满宫翻起了东西:“皇上送我的那么大一颗夜明珠呢!”

当崇文帝进?来的时候,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样子,不由失笑:“怎么,给你弟弟准备聘礼呢?”

袭红蕊回头看他,眼睛一亮,也不起来,就?坐在地上,笑吟吟地看向他:“没有?,臣妾在给白姑娘准备嫁妆呢!”

自袭红蕊进?宫,崇文帝就?把她的清华宫,当自己?第二个家了。

时间长了,也不耐烦拘些什么繁文缛节,随进?随出。

像今天这种见到皇上,还坐在地上不起来,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崇文帝一点没注意,直接被她的话吸引了:“为白姑娘准备嫁妆?哪有?自己?弟弟娶媳妇,不给弟弟准备聘礼,给弟媳妇准备嫁妆的?”

袭红蕊坐在地上哼了一声:“他袭绿柳被他姐姐和姐夫这么提拔,连个聘礼还准备不好吗?要是这点事都干不好,我真恨不得没他这个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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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白姑娘,我心?里有?点不落忍。”

“她堂堂公府小姐,配我弟弟这个粗人,想必会被很多人嘲笑吧。”

“既然如此?,我就?再多给她添副嫁妆。”

“有?了丰厚的嫁妆傍身?,出嫁女?才能?挺直腰杆,这样,不管走到哪去,都有?面子。”

崇文帝失笑。

这场婚姻,说白了,其实是他和国公府的联姻。

这么重大的事,国公府怎么会不好好给女?儿准备嫁妆。

但?看着地上小丫头认真筹谋的样子,崇文帝的心?,不禁软起来,和她一样坐在地上:“你的想法倒和大多人不同。”

袭红蕊闻言叹了一口气?:“因为臣妾是个女?人,最?知?女?人心?。”

“女?人最?怕的就?是所托非人,我不想在这种大喜的日子,所有?人都在开心?,只有?白姑娘惶惶不可?终日。”

“现在多做一点,给她一些底气?,让她知?道,所嫁的并不是虎狼之家。”

崇文帝闻言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想不到你还有?些妇人之仁。”

袭红蕊:……

“皇上,您这是在夸臣妾,还是在骂臣妾啊,臣妾本来就?是妇人啊?”

崇文帝哈哈大笑,连忙哄道:“夸你呢,夸你呢,夸你心?地善良!”

“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朕也妇唱夫随,再给白姑娘添一副嫁妆,你说好不好?”

袭红蕊正?要生气?,听到这话,一下子停住了,缓缓转头。

崇文帝这些日子,已经非常熟悉流程了,敞开胸怀,准备迎接她的飞扑。

然而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她的动作,定睛看去,才发现袭红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了。

崇文帝顿时瞪大眼睛,伸出手去擦她的眼泪:“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袭红蕊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用泛红的眼角,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黄老爷,太后是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啊?”

崇文帝一愣,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居然还会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过世多年的母后,不由一笑:“为什么这么说?”

袭红蕊的眼泪越来越多:“因为只有?被特?别好的母亲养着、爱着的孩子,才会像皇上一样温柔体贴,皇上,你的妇人之仁,比我还多。”

崇文帝:……

“哈哈哈!”

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拿这个词来形容他。

不过骤然提起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