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嫁进陆家。
而那样的家族,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的。
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没必要现在就捅破真相给男人难堪。
青年慢慢摩挲着指节,散漫的想,也是时候该让陆响知道,‘江让’不是没有脾气的。
热恋的爱人陡然冷落起自己,估计会让高高在上、从未吃过苦头的大少爷癫狂崩溃吧?
青年思绪纷繁,眼眸流转,忽地对上了一双含笑的、如碧波般的蓝色眼眸。
江让蓦然垂下眼眸,面容忍耐地退回厕所。
纪明玉不对劲。
青年眼眸轻垂,好半晌才慢慢勾了勾唇,黑润的眼眸逐渐变得朦胧、醉醺。
心中轻轻数着数字,当听到厕所的木门被拧动的时候,江让的喉头微微发紧。
纪明玉近乎是刚进了厕所,便被一股极大的力气制住,死死按压在洁白墙壁上,他的双手被醉醺醺的青年修长的指节箍紧,因为被按得太过用力,甚至泛出几分铁青。
冰冷的瓷砖冷得刺骨,接触到人的皮肤,莫名地令人生出几分无法抑制的颤意。
纪明玉浑身打颤,可他却并未反抗,男人的脸上依旧笑意朦朦,甚至连弧度都没什么变化。
他微微拖长的眼睛细细弯着,令人联想到狡诈的、令人嫌恶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