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响第一次感觉到此般诸如山洪的无力感。
江让是个油盐不进的人。
青年看上去温和、好脾气,实际上他的疏远却是潜移默化。
他仍然会对男人笑,可他却再也不会为他占座、为他贴心地记笔记,就好像曾经的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青年的步伐开始变得坚定、冷淡,他再不曾轻巧而柔软地走近男人的身边,与之十指相扣。
甚至,同陆响在一起的时候,江让开始频繁地走神,青年乌黑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虚薄的雾气,始终落不到实地。
陆响有好几次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却始终不得其法。
男人不是没想过办法,但若是他显出分毫的不耐与凶冷,青年便又会露出一种沉默而惧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