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响的这句话,她并未应下。
女人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睫微垂道:“你父亲近来身体每况愈下,不能再受刺激了,你自己上去把事情同他说清楚就行了。”
陆响默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江让,在得到青年的颔首后,男人才略略放心地上了楼。
江让慢慢收拢手心,心知陆母约莫是刻意支开陆响,有话要同他说。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女人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水杯,含着细纹的眼角直接而平静地注视着青年。
江让微微捏紧指尖,心中不定,只觉得陆响说的话还是有些偏差的。
陆母不像是全然不关心儿子的模样。
陆母不知道青年在想什么,她只是慢慢张唇,精致描摹的眉眼显出几分疲惫。
杨韵华轻声道:“江让,你和陆响的事情,我曾经也有所耳闻。”
女人说着,眼神慢慢显出几分不含攻击性的锐利。
她道:“我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孩子。我这些年忙忙碌碌,对那孩子到底有些亏欠,他应当也对你说过我们的情况。陆家不是什么正常的家庭。”
“这几年来,我能看得出那孩子确实很喜欢你,他从小没什么人来引导,性子肆意,眼里更是容不得一丝灰尘。可对你,他连绑架的、被折辱的事情都能轻描淡写地一笔揭过。即便是作为一位不称职的母亲,我也觉得难过。”
杨韵华慢慢叹了口气,她按了按额角,似乎在想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