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实如此,新婚的当晚,江让哄了陆响一整晚。
陆响因为终于得偿所愿,婚礼的敬酒环节上,几乎谁来敬酒他都二话不说一口闷下。
这导致繁复的仪式结束后,男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陆响醉酒后其实并不算闹腾,他穿着白色的修身西装,胸口的玫瑰即便随着他奔走一整天,依旧是娇艳欲滴的状态。
玫瑰衬得他愈发俊美纯粹,许是因为醉酒、意识模糊,男人眉心常年积攒的阴戾都像是被清水静静抹去。
陆响个头高大,因为醉得过分,走不稳路,江让便只好将他半揽在怀中,只是两人还没走几步,男人便得寸进尺地将毛茸茸的头颅低垂着塞进青年的颈窝。
他依赖的姿态太过自然寻常了。
仿佛在模糊、朦胧的世界中,他便是永恒生长在爱人身上的藤蔓。
宴会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没有人敢来闹陆家现任掌权人的婚房,江让倒也还算轻松地将男人架起来往两人的卧室里送。
卧室在新房的三楼,在二楼楼梯口拐弯的一瞬间,面色酡红的青年隐隐约约朝楼下一瞥,只这一眼,他便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道极瘦的、甚至称得上形销骨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