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头痛欲裂地熬着,整个人湿淋淋的、宛若从水中打捞上来的一般。
时间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 总之, 当身后窸窣的穿衣声逐渐远去,青年才浑身颤抖着半侧过身。
修长的指节泛着可怜的惨白、用力地捏着遮住半张脸颊的被褥, 他甚至只敢露出自己的半只眼睛去小心窥望。
一直到确定男人离开了竹楼,江让才宛若将死的白鱼一般, 猛地掀开被褥,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快到令他的头颅都感到晕厥了。
江让面色苍白,头重脚轻地胡乱穿着衣物。
他什么也不敢多想、什么也不敢多看, 空洞森冷的脑海中几乎只余下一个血淋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