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忙。”

江让认真点头,黑润的眸中带了几分雀跃。

段文哲心情无端好了几分,他想,少年像什么呢?

像城市中,站在无数空中电缆上自由展翅的鸟雀。

毛色优美、灵动不凡、生命旺盛。

段文哲有一瞬间很想将这孩子愉悦的、却又努力扮做大人的模样拍摄下来、或是以一段文字记录下来,用以展示在他个人展馆中。

他总是这样,对什么感兴趣,便也想要叫旁人看到,证明自己所喜爱的是极优异的、有价值的、所言非虚的。

*

江让本以为想段文哲那样的城里人来到乡下这样粗糙的环境中,或许还要多适应几日才能出门采风。

没想到,第二日对方便找上了他。

江让接到老师通知的时候,匆匆收拾了一下纸笔,眼见就要离开教室,一边的向天明坐不住了。

因为太过匆忙,青年只能虚虚圈住少年光洁的腕骨,声线沙哑道:“江江,马上就要上课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江让却只是冷淡地拂开对方的手,即便看到向天明唇角的淤青,也像是全然不在意般平静道:“向天明,我似乎没有这个义务跟你说我的事情,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请你以后都不要再缠着我了。”

寸头黝黑、看上去张扬又凌厉的男生听到心上人这番话,险些骨头都软下来,恨不得当场跪下来求原谅才好。

但江让却像是十分了解他,眉眼冰冷道:“向天明,别让我更讨厌你。”

向天明这才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看着少年离去。

老师告诉江让,段文哲就在校门口等他,但江让却并未立刻前去,而是折返回了宿舍,认真的拿出一个小背包,将抽屉中的一些跌伤的药膏、纱布一股脑全部装了进去,除此之外,还带了两块饼子和一瓶水。

所以,当少年背着小背包,来到门口的时候,正站在门口,拿着智能手机打电话的段文哲有一瞬间的失笑。

话筒对面的人顿了一瞬,似乎问了句什么,段文哲只是微微摇头,浅笑道:“没什么,遇到一个很有趣的孩子。”

年轻的男人很快挂断了电话,他看着眼前轻轻喘气的少年,忍不住笑道:“江让同学,我们只是先去附近看一看,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江让顺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少年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套了件深灰的卫衣,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青春洋溢的意味。

他抿唇道:“段先生,山路不好走,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