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毫不犹豫的动作......一个人想寻死,是需要超过身体所能承受极限的勇气。
江让知道哥哥只是觉得无路可走了, 男人小半辈子都将生活一切的重心放在他的身上,以至于少年只是提出另一个可能,他便无力接受,甚至想到以死亡作为终点。
江让知道,他不该怪哥哥。
甚至细究下来,站在阿爸阿妈的角度,他们也确确实实是在为他的利益、未来着想。
可人总不能一直活在欺骗之中,事实就是,他可笑的被向来信任、亲近的家人们压弯了脊梁。
他不能反抗、不能争吵,甚至不能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因为那是不孝,是逼人去死。
于是,江让只能冷眼旁观、尽量让自己剥离出这场可笑的、虚假的婚姻。
...
六月初一,天已然逐渐入暑,不过六点多的样子,外头的天色便已然大亮。
火红的日轮渐渐腾升,橙红的光线铺洒在暴烈生长的植物枝干之上,田地里的麦苗、足有人高的玉米地皆是一片郁郁葱葱、欣欣向荣。
今天是查分的日子,江家一大家子都没下地,紧张得不行,因为板上钉钉子的,江让的成绩只怕是比起估分还要高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