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哥们儿也实在看不下去你这副鬼样子了,教你个法子追你家那宝贝心肝,你听不听?”

周围众人皆是好奇,江争也不免抬头看过去,死灰似的表情泛起几分波澜。

汉子抽了口烟,口中吐出白雾似的烟雾,他露出几分暧昧的意味道:“你也知道,我呢,也没个对象,平日里也就在巷子里鬼混,站街男也玩过不少,普通的玩久了自然也就没劲了.......”

“大家都是男人,我不信你没在床上勾搭过你家那宝贝,只怕是都没成吧?”

眼见江争没吭声,汉子笑笑,神秘道:“上回啊,我在巷子里碰到个带劲的、肯豁出去的,给我弄得那叫一个神魂颠倒......大江,我晓得你保守,你别觉得露骨,有时候啊,男人就得骚点儿。”

“你家那位是个大学生,也接触了不少新知识了吧?你扭扭捏捏的勾引他哪能上钩?”

“瞧你今儿这样子,只怕他都在外头找新欢了吧?不然你能窝囊成这样?”

江争果然沉寂了下来,手指绷得死紧。

好半晌,男人陡然咬牙道:“罗哥,你说的那个带劲的,是怎么做的?”

汉子摇头笑了两声:“我就晓得这话你能听进去,待会我就把人介绍给你,你多听、学着点。”

“要我说啊,你这感情上既然没办法突破,就得抓紧从身体上突破,不然你那不老实的老公,恐怕就要飞到人家床上喽。”

...

江让赶回那间狭小的地下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急的面色泛白。

说起来,今天是周末,他没什么课,正在图书馆和段文哲一起翻译英语杂志,两人向来志同道合、配合默契,做起事来格外顺利。

但没过一会儿,便有个电话打进来了。

江让看了眼,是江争的来电。

说实话,自从上次哥哥点出他的疏远,江让心底到底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于是他并未径直挂断,只是避开了段文哲,站在图书馆外头接了电话。

几乎是接起电话的一瞬,江让就听出哥哥声音的不对劲了。

实在是太明显了,江争向来身体强健,在山里的时候基本没生过什么病,身子骨倍儿好,这是他头一次用这样虚弱、沙哑、飘忽的声音和他说话。

“......让宝,你在做什么?我打扰你没有?”

即便嗓音如此沙哑,压抑不住的喘息如波浪一般要将他淹没,江争第一件事还是担心自己是否打扰了少年。

在江让面前,他的自卑、讨好、伏低做小几乎是刻入骨子里的。

江让当即忍不住掐紧掌心,清冷漂亮的眉头蹙紧,敏锐道:“哥,你的嗓子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句话说完的瞬间,两人的耳边只余下了电流的杂音和轻微的呼吸声。

好半晌,江争那边才小心翼翼的低声:“.......让宝,我不是想打扰你的,我是、我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发现没力气,起不来身了。”

“浑身都很难受.......”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压抑,他忍着痛苦的喘息,近乎卑微道:“让宝,你回家看看哥哥好不好?”

他这样说完,突然又像是清醒了一般,哑声连连道:“没事、没事,让宝没空也没关系,可能、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了,让宝,哥哥没事儿,就是突然想你了,你去学习吧、去学习吧,我先挂了”

江争匆匆说完,猛地挂了电话。

听到这儿,江让哪里能放下心?

少年当即就急的险些上火了,虽然他确实想断了江争对他的念想、不想引起男友的误会,但江争到底是养他长大的哥哥啊!

他们之间有着长达数十年的亲情友谊,打断骨头连着筋,是比谁都亲的亲兄弟。

江让若是听闻对方生病了都不肯回去看一眼,那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于是,急上火江让当即将事情跟段文哲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