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真的吗?!畜生、那两个畜生......”

江让轻声道:“哥哥知道了这件事,才会开车去撞他们。”

他越说,声音就愈发微弱,像是得了绝症的患者,神情衰弱,连脊背都再无法直起来。

阿妈抹了抹眼角的泪,嘶哑道:“.......我们走,让宝,不怕,我们现在就走,大不了不待在京市了,咱们去别的地方上学,俺们不稀罕这儿!”

江让慢慢摇头:“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从踏入段家开始,他便早已深陷泥沼。

那些盯着他的眼睛,永远不可能闭合上。

没人能帮他的。

可他不甘心啊。

哥哥的一条命、他的理想抱负、前途光明的学业.......

江让垂着眼,稍长的刘海掩住他森冷的眼球,他近乎恨意的想,既然他逃不掉,那就都别想好过。

但他不想再牵扯其他人进来了。

第三日,江争下葬后,阿爸阿妈就回了乡。

段家兄弟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他们呆不习惯。

盯着江家父母的人到了车站,看着人上车便也就离开了,所以,他们丝毫不清楚,阿爸阿妈根本没有回乡。

江争头七的那天,江让还是回了那间地下室。

便是回来这一日,段玉成都十分不放心,好在自江家父母来过一趟后,江让的精神状态确实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