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喉头微动,半晌,竟情不自禁地半揽住对方颤抖灼热的肩头,诺亚愣了一瞬,便也十分自然地将身体半喂进青年的怀中。
江让黑眸深深,恍若淤重的青苔,他嗓音沙哑道:“别这样想,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很负责了,现在先冷静下来,我们等医院的结果出来再说,好吗?”
诺亚憔悴而疲惫地点头,金发一绺绺地垂在泛红的眼皮上方,他更深地靠近青年,双臂死死揽住对方腰肢,仿佛要将自己整个都塞进江让的骨头缝中才好。
老实说,以江让的性子来说,他并不喜欢这样被人掌控的姿势,但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于是,青年只是顿了顿,修长的手掌轻轻拍拍了对方颤抖的肩膀以作安抚。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才从病房中走出,面色颇为严肃地看向金发青年道:“小宝的家长是吗?”
诺亚赶忙起身,泛着猩红的绿眸眯起看向医生。
医生微微点头,随后认真道:“经过初步检查,狗狗的两条后腿骨折了,脚暂时不能落地,为了确保安全,最近一个星期可能都需要住院观察,家长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让在一旁听着,微微蹙眉道:“医生,麻烦问一下,能不能看出小宝是怎么受伤的?诺亚家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物品,怎么会突然就.......”
医生闻言不着痕迹看了眼一畔垂头看不清表情的金发青年,随后才蹙眉道:“具体情况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得出结论。”
江让叹气,也没再多问了。
两人进病房的时候,小宝已经醒过来了,它趴在病床上,两条后腿被白色绷带包扎上,见到江让的时候便呜呜咽咽地开始撒娇起来。
江让赶忙安抚它,诺亚就在一旁听医生说接下来具体的治疗事宜。
两人一直到晚间十点多才离开了医院。
几乎在江让离开的瞬间,那床上趴着的圆滚滚的金毛霎时便精神地爬起身,两条后腿的绷带径直掉落了下来,看样子是这几个小时给憋坏了。
医生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只觉得好笑。
这间本市最大的兽医诊所是那位钟家小公子投资的,今天两人一狗也都是在做戏给那位看的。
小宝压根就没受伤,是在装腿瘸。
小宝是一条很通人性的狗狗,年前第一次装腿瘸的时候确实把诺亚给吓得不轻,以至于金发青年在知道真相后那是指着鼻子一顿怒训。
这狗狗和主人也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为了追人连这种诡计都能想得出来。
医生叹了口气想,也只有富家子弟才有闲工夫追求这些情情爱爱了,像他们这样的牛马下班后连睡眠时间都不够,哪还能想这些。
只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位江总似乎早已成家,娱乐八卦板块时常传出他妻管严的传闻。
今日看来,那些报道恐怕也都是这些资本家为了立人设才传出来给他们看的。
...
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江让解开安全带,侧眸看去的时候,诺亚似乎还是一副没回神的模样。
晚间的月光透过暗色的玻璃车窗铺陈在金发天使的侧脸,波光粼粼的恍若夜间湖畔,从青年的角度来看,能恰好看到诺亚眼睑下浓密颤抖的睫毛阴影。
“诺亚?到家了。”江让的声音不自觉放轻。
诺亚一瞬间像是被惊醒了一般,他的眉眼带着一层朦胧的雾气,绿芽般的眼眸溢出几分潮湿,他抖了抖眼睫,金发也随之抖了抖,轻声迷茫道:“......这么快就到了吗?”
江让喉结微动,一瞬间竟觉得诺亚也将他的心声说出来了一般。
两人双眸对视,青年甚至颇有几分情难自抑似地动了动唇。
司机已经下了车,江让没吭声,只是躁郁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含在薄唇上,黑色的外衫拉链已经拉得愈发垂下几分。
他掏出打火机,刚想点烟,斜对面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