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江让第一次体会到腰部以下失去知觉的感觉。

诺亚的精力恐怖到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两人第一次的时候,金发青年尚且还有些生涩局促,毫无技巧,只知道一通乱来。

事已至此,江让实在受不了他蠢笨胡来的模样,无奈之下只能一步步引导着对方。

江让到底不是初次的青涩男孩了,这些年来,他和乔允南床上和谐无比,该玩的都玩了个遍,身体早已开发成了溺于享受的惯性。

只是近两年,自乔允南身体受损以来,医生建议两人减少房事,多养生休憩。于是,为了男人身体着想,夫妻俩一周上床的次数就固定成了两三次。

一开始还好,毕竟江让工作也忙,本就没有太多精力。

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因着没法玩花样,对于喜欢追求刺激和极限的青年来说,同妻子上床也慢慢变得更像是一种枯燥乏味的任务。

偏偏他还得演。

有时候江让都觉得自己像是簧片里的主角一般,明明没什么感觉,还得配合伴侣的兴致倾情演唱。

许是憋久了,和陈沐白的那一夜令青年时时回味。

但陈沐白实在太过柔顺了,没有脾气到像是随意捏玩的性.爱娃娃,多数时候,江让从对方身上得到的不是身体被满足的餍足,而是脏污暴戾的掌控欲。

如此一对比,诺亚确实称得上天赋异禀。

生涩的初次之后,金发的青年便聪明地摸准了江让的敏.感点。偏偏他的精力充沛无比,往日因为那张天使般的脸蛋而被忽视的身材也开始发挥它强有力的作用。

一直到这时候,江让才不得不承认,诺亚的本钱,真的很足。

足到他一晚上骂了对方十几次畜.生。

从床上到床下,浴室至浴缸,甚至是玻璃窗边,无处不被他们淋得透湿。

最出格的一次,是诺亚偏要站起身,抱着他抵在墙上,叫江让正对着那张巨幅的、象征着幸福美满的婚纱照,低声用力道:“哥哥,刺激吗?”

不得不说,确实刺激,江让当时便受不住地浑身哆嗦、头脑空白,浑身如同一只湿淋淋的白鱼,滑腻、无力,随时随地便要彻底滑入欲.望的泥沼中。

回忆终止,江让闭了闭眼,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按了按被褥下酸痛的腰身,慢慢起了身。

诺亚已经不在房内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江让蹙着眉下楼,在途径厨房的时候,陡然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不可能是仆人,昨日他早早便将别墅内的仆人们全然遣散,给他们放了两天假。

动静越来越明显,披上黑色睡袍的青年微红的眼眸眯了眯,推门进了厨房。

几乎是刚进去的瞬间,江让便看到了一个穿着碎花围裙,在炉灶面前忙得团团转的金发青年。

诺亚看上去并不擅长厨艺,他似乎正在跟着手机里网上的一位博主做饭,因为视频播放的速度太快,金发青年的动作便明显狼狈了几分。

他似乎正在做烘焙面包,咬牙切齿地试图征服手中的面团。

厨房有些闷热,诺亚的额头已经溢出些许细密的汗珠,绿色的眼眸中闷着潮潮的湖水,红肿几分的嘴唇愈发艳红。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进来了,金发青年有些愣愣地抬起跃动中小雀斑的、红彤彤、沾满面粉的脸颊,朝着来人迷茫看去。

清纯,又带着几分开了苞的风情。

江让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但他确实有一种被对方可爱到的感觉。

“你在做什么?”

青年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冷淡与沉稳,反倒叫诺亚很是忐忑。

金发青年也不继续揉面团了,双漂亮的手掌下意识地绞在一起,一副忐忑、羞涩、想亲近又担心被推开的表情。

“江哥哥,我、我想给你做个早餐......”

江让盯着他看了许久,冷淡的视线直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