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样的蛊惑,他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哆嗦的身躯逐渐变得急渴起来。

他几步徜徉至那掌控着他所有欲与爱的圣湖之中,任由圣湖的潮起的水液将他泡得口腔鼓起,浑身颤抖。

修长的、青筋微鼓的手掌将年轻情人的乌发紧紧拽起,像是随手拽起一只垂死的兔子一般。随后,那高高在上的青年垂下眼皮,居高临下地赏了他的情人一个吻。

日光的影子在地面逐渐变得崎岖、扭曲,灰色的影子像是老鼠的交.媾、蛇类的互缠、花与蜜的增生。

皮带、工作制服、白色衬衫、条纹领带、西装裤,本不曾带有色.情意味的物品与服装们,当它们散漫堆叠在白花花的肉.体边,便都变得邪.佞了起来。

呼吸交错,江让微微昂起头。

一瞬间,也知是不是心底留下的些微阴影,青年竟恍惚看见办公室的房门前站着他那身穿白色衣衫、温柔而扭曲、形影不离如鬼魂的妻子。

妻子乌黑的发丝长长了很多,垂至胸前,是大弧度的波浪,远远看去很有风情。

妻子的唇覆着一层如沁水樱桃般的血红,黑发间隐透的皮肤是如坟茔前烧尽的香灰白。

妻子颤抖的右手提着一个保温桶,滴溜溜的黑眸逐渐浮起腻腻的死气。

“砰”

保温桶砸在地板上,油腻的葱香鸡汤撒了一地。

江让抖了抖眼皮,空荡荡的头颅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乔允南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被病症折磨许久的头颅一瞬间撕痛不已,他终于亲眼看见了无数次脑海中幻想的丈夫再度出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