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指尖拨开她额角的碎发,轻轻压了下靠近太阳穴的肿起。
“嘶...”
宋怀玉下意识往后一躲,避开他的触碰。
“待会儿我瞧瞧家里可还有别的药,敷一敷能好些。”
他将她的避让与闪躲看在眼里,缩回手,藏起眼底一瞬而逝的疑虑。
“嗯...那就麻烦你了。”
宋怀玉偷偷舒了口气,碰了下额角肿起来的地方,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还好吗?”
灶房里,段思行实在耐不住好奇,既怕她出事,又隐隐期望她出事。
盛远捣着草药,心不在焉地应道:“还好。”
方才宋怀玉陌生又疏离的态度于眼前一幕幕重现,手上捣药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越想越觉得奇怪。
“怎么了?是不是她又为难你了?”
段思行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倏地瞪大眼睛,伸手便要撩起他的衣袖瞧瞧,生怕宋怀玉那家伙又‘兽性大发’对他动手动脚。
“没有。”
拂开段思行的手,他无奈叹息,端着石臼又去了宋怀玉屋子,刚推门而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正手持翦刀,对着铜镜准备剪发。
目光空中交汇,宋怀玉撂下翦刀,面对他,还是有些尴尬局促,“怎么了?”
盛远走过去,将石臼往歪斜的桌上一搁,挑起她的一缕头发,问:“想剪发了?”
他靠近时,身上的淡香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险些要喘不过气。
“嗯。”
她将盛远手里那缕头发拿回来,手指刚碰到翦刀,旁边伸来的手却先她一步拿了过去。
“我来吧。”
盛远走到她身后,也不嫌弃她油到打结的头发,细心地挑起一绺枯黄严重的头发,一翦刀下去,干枯泛黄的头发落到地上。
宋怀玉垂着头任他修剪,这样的姿势,盛远能清楚看见她红成一片的耳朵和后颈。
“妻主。”
他突然唤了一声。
“...啊?”
宋怀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身份,借用面前的铜镜与他相视。
“再过几日我姐姐要迎娶嫡夫,那日...我想请妻主一同前去。”
他将最后一缕泛黄的头发剪下来,试探性地问。
原来是这个事啊。
宋怀玉点头应允。
得到应允,盛远眼里多了些笑意,转过她的身体面向自己,顺手拿过桌上的石臼,从里头取了一些捣碎的草药敷在她额角的伤处。
这个姿势...太近了啊...
宋怀玉攥紧膝上的衣服,她眼神游移,憋着呼吸,心脏怦怦乱跳个不停。
盛远微微弯腰,清俊的面庞和她贴得极近,一呼一吸都落在她脸上,很痒,甚至痒到了心里。
“连着敷上几日应该就能消肿了。”
终于,他直起了身子。
“...嗯。”
宋怀玉低着头摸摸鼻子, 她从未和异性挨得这么近过!尴尬,真的尴尬到浑身都不自在。
“晚些时候我再来替妻主上药。”
“诶,我自...”
不等宋怀玉拒绝,他人已经推门离开。
目送他走远的背影,她如释重负地沉下双肩,看着地上散落的枯黄断发,自言自语:“还好这个架空朝代的女性可以随意剪发。”
剪掉枯黄的头发,原本及腰的长度短了许多,只到肩膀下面一点儿,虽说有些可惜,但头发至少还能长,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现在唯一重要的是她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古人赚钱的方法无非那几种,种田、开酒馆或是客栈,她也想开个小酒馆改善如今清贫的生活,可原身花钱大手大脚,兜里空怕比脸还干净。
所以开酒馆什么的暂时不考虑。
而现下唯一能赚钱的法子也就只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