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看了看,自觉后退了一步,把乔星月几人露了出来。
乔星月看了看四周,脸色冷了下来,这群贪生怕死的!
她挺了挺胸膛,咬了咬牙,横竖她肯定沈洛泱不可能是自己考进甲级班的!
“温夫子,沈洛泱以前连个对子都对不出来,听说她就认真了几个月,这样就能凭借自己进百川,还是甲级班,你自己相信吗?”
“我信。”温执玉冷声肯定,“便是你造谣本夫子徇私舞弊?”
乔星月咬了咬牙,她这次没有通过考核,也不怕得罪书院夫子。
她今日一定要坐实沈洛泱舞弊,不然她与沈洛泱的赌约就是她输了。
“你是沈洛泱的亲表兄,自然帮她说话。而且,你是百川夫子,肯定会给她透露百川考核内容!”
温执玉轻飘飘地看了不远处的山长一眼,“山长,你怎么看?”
张九成皱着眉上前,冷眼看着乔星月:“简直胡说!百川书院的考核内容,一直只有本山长知晓,且考核前一晚,本山长都还在变更考核内容,别说是沈洛泱和温夫子,就是老夫也只比你们这些学子提前一晚知晓考核内容!”
温执玉无奈摇头,山长就是这般随性之人。
有夫子点头:“这确实是像山长能做出来的事,就像考核前一日临时加题,让学子疏通山下马车一样。”
“这段时间温夫子都不在书院,是考核前一日才回的书院。我们这些夫子都是考核之时才知晓考核内容的。”
“谁不知晓温夫子是最正直的,说他徇私,我第一个不信。”
“对,要说舞弊,也是沈洛泱一人所为,与温夫子无关。”
不少人还是信得过温执玉的人品,矛头又指向了沈洛泱一人。
温执玉站在沈洛泱身前,木玲珑紧紧地抓着沈洛泱的手。
“我说了,沈洛泱没有舞弊。”温执玉冷声道。
乔星月破罐子破摔道:“就算你没有透露考核内容,那她肯定也不是靠自己的能力进百川的!我知道了!她定是仗着家世进的书院对不对?”
“乔星月,你少血口喷人!”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李莲生冷哼一声:“果然如此。”
众人看了过去。
李莲生作为一个夫子,他比乔星月的话让人信服。
“李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沈洛泱真是靠家世进的书院?”
“看样子确实是这样,都靠家世了,还来参加什么考核?平白占用一个名额!”
“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凭本事进的呗。”
听着周围的小声议论,温执玉沉下了脸。
“李夫子,谨言慎行。”
“本夫子可什么都没说,况且,既然做了,就别怕人说。”李莲生看向温执玉身后的沈洛泱道。
张九成冷眼看着李莲生:“李莲生,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本山长徇私?”
“山长误会了,我知晓你也有苦衷,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也理解你的难处……”
“老夫一生行得正坐得直,李莲生,你竟敢污蔑于我!”张九成勃然大怒。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被我爹赶出府的老古板!”沈洛泱一直觉得这个阴阳怪气的夫子有些眼熟,他阴阳山长时,她突然就认出来了。
李莲生冷哼一声:“你仗势欺人,现在都欺到百川书院来了。”
沈洛泱走上前,认真道:“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你这心胸果真比针尖还小。”
李莲生黑了脸,指着沈洛泱对众人道:“看看,看看,毫无尊师重道之心,这样的人还妄想通过手段进百川!当年,本夫子进相府为她授课,她当着本夫子的面撕毁书籍,还对本夫子极尽言语侮辱,赶本夫子出府。如此奇耻大辱,本夫子不敢忘!”
李莲生话音一落,周围便议论纷纷。
东昭国重文,最是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