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笙摆手:“我我怕高,我……”

不等她说完,段流月一手抓住木云舒,一手抓住木云笙,脚尖点地,瞬间上了围墙。

把木家姐妹送出去后,段流月又飞身进来,抓住沈洛泱一个纵身。

二人才落到围墙上,就听见不远处一片杂乱声传来。

“你们干什么!”

沈洛泱心里一急,脚下一滑,整个人朝下扑去。

还好木家姐妹眼疾手快,在下面当了人肉垫子,几个姑娘滚作一团。

一群人快步过来,为首的正是学子们人人害怕的秦监院。

沈洛泱与段流月起身,连忙扶起木云舒姐妹。

秦监院黑着脸,“很好!拜师礼居然敢迟到,还在这里翻墙!”

沈洛泱立刻道:“监院,今日我们没有听见晨钟,而且上官大娘也没喊,院门还被关上了,这是有人故意想让我们迟到!”

秦监院还没说话,上官大娘就跳了出来:“你可别找借口,大伙儿都听见了,就你们几个没听见?我还挨着挨着敲了门,里面没回应我才锁了院门去看拜师礼。”

“秦监院,我们四人醒来头都痛得厉害,定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药!”段流月道。

秦监院冷笑一声:“那就随我去医署让大夫看看,若这是你们的借口,罪加一等!”

秦监院带着一行人带了医署,山羊胡大夫为几人诊了脉。

“一切正常。”

“怎么可能!我们真的头痛!”

沈洛泱拉住段流月,能在书院对她们用药,自然是不怕大夫查的。

要么这大夫医术不精查不出来,要么就是这大夫跟背后的人也是一伙的。

这次是她大意了,以为书院都是求学的学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才第一日,就一巴掌将她打回了现实。

她们现在没证据,再辩解,就只会让秦监院觉得她们不知悔改。

“秦监院,是我们昨日赶路太累,睡过了头,学生知错。”

木云舒也连忙诚恳认错:“学生知错,望监院念在学生们是初犯,从轻发落。”

沈洛泱和木云舒拉了拉一脸不服的段流月和木云笙。

段流月与木云笙咬了咬牙,低下头也认了错。

“念在你们是初犯,就罚你们当着众夫子学子的面悔过,保证今后不再犯。”

秦监院冷哼一声:“跟本监院来!”

四人咬牙跟在秦监院身后。

“要是被我知道背后之人是谁,我定打得她满地找牙!”段流月捏了捏拳小声道。

“入院第一日就丢了这么大的脸,这个仇我木云笙记下了!”

“还能有谁,这幕后之人不是很容易猜吗?”沈洛泱道,除了楚清音一伙人,她想不到其她人。

听着背后嘀咕声,秦监院猛然回头,四个姑娘顿时垂下头,一个比一个老实。

一行人到了广场,就见广场上密密麻麻全是学子。广场正前方,是一尊孔夫子雕像,山长正在前面主持拜师礼。

见沈洛泱一行人过来,温执玉皱了皱眉。

他过来跟秦监院打了个招呼,“监院,你这是?”

“这几个学子拜师礼居然敢迟到,还翻墙被我当场抓住,等拜师礼结束,我让他们当着全院学子的面认错,杀鸡儆猴。”

沈洛泱满脸委屈地看了一眼温执玉,温执玉在心底叹了口气。

秦监院脸山长的面子都不会给,他就算求情也没用。

此时拜师礼已经完成,秦监院看向几人:“先在这里站着。”说完就朝山长走去。

沈洛泱小声道:“表哥,我们是被人算计的。”

温执玉柔声道:“这件事我会去查,但你们女子斋舍我也不好管太多,你们自己要小心。”

秦监院在上面扬声公布了沈洛泱几人的‘罪行’,众学子纷纷朝这边看来,木家姐妹红着脸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