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舒突然道:“我想到一个法子,书院犯错的人,有时候会被罚去公厨帮忙。”
沈洛泱双眸一亮,看向木云舒:“可以啊云舒,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没想到焉坏焉坏的,我喜欢!”
木云舒小脸一红:“我、我只是……”
“别解释别解释,你这样挺好的。”
沈洛泱找到秦监院,一进门就大喊一声:“监院!”
秦观回头,沈洛泱上前满脸悔意道:“监院,学生知错了!”
秦观皱眉:“你是误了拜师礼那个新学子?”
沈洛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秦监院平日里是罚了多少学子啊,这才不过半日,他就忘了。
“是,学生回去想了又想,终于大彻大悟。学生觉得对不起先太后,对不起她好不容易为我们争取来的求学机会。也对不起我爹我娘,更对不起书院夫子。”
秦观摸了摸胡子,脸上带了些满意,“能认识到错误并改正,就还是好学子。何况你是第一次……”
沈洛泱立即打断他的话:“不!监院看在学生是初犯,对学生从轻发落,但学生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监院,您罚我去公厨帮忙吧!”
秦观神色越来越满意,“这倒是不必……”
“不!监院要是不罚学生去公厨帮忙,学生心里有负罪感,学生会吃不好睡不着,更没心思念书。”
“好吧好吧,那你明日去公厨帮忙。”
沈洛泱欢喜道:“多谢监院,学生告退!”
看着沈洛泱乐颠颠的背影,秦观摇了摇头:“孺子可教也。”
第74章 如此血亲,拨云
夜半时分,月亮隐去,只有萧索的几颗星子稀稀落落的挂在夜空。
几道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进了一座酒楼。
随着酒楼书房内一扇隐蔽的暗门被轻轻推开,一行人踏上了通往地下的石阶,脚步在空旷中回响,愈发显得深远而悠长。
行了许久,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竟是一片灯火辉煌之地,宛如一座被遗忘的地下宫殿。
“主上!”众天鹰卫恭敬行礼。
身着黑色斗篷、半块面具覆在面上的男人冷声问:“人呢?”
“请随属下来。”
一行人到了地牢外,“按主上吩咐,把这两拨人分开关押,就在里面。”
“你们在此候着。”
“是。”同样一身黑袍装扮的凌云与逐风拱手回道。
君屹推门而入,就见房间里一个老妇人、一对年轻夫妻外加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角落挤作一团。
看这家人衣着,就知家里富足。
见有人进来,年轻夫妻把孩子护在怀中,一家人神情戒备地看着他。
突然年轻男子把孩子交给妻子,上前跪地磕头哭求:“贵人,我们一家向来本分老实,不知是何处得罪了贵人,求贵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
身后的老妇人和年轻女人都跟着跪了下来。
君屹开门见山道:“我不想为难你们,只是需要你们帮我解惑。”
男人满眼疑惑:“我们都是寻常百姓,能帮贵人解什么惑?”
接着他又连忙道:“当然,如有能帮得上贵人的,那是我的福气,只求贵人不要为难我的母亲和妻小。”
“你的父亲李福在临终前,可有写过信或是托人带过什么东西给你们?”
‘李福’这个名字一出,老妇人和男人的脸色都变了,虽然只是一瞬,但也没逃过君屹的法眼。
“贵人您弄错了,我姓周,在我很小的时候,家父就去世了,什么‘李福’,我们听都没听过。”
“我能把你们找出来,你也不必隐瞒了。或者,你想你们一家人永远都走不出这里?”
老妇人立刻上前:“您真的搞错了,我家那死鬼早在孩子满月时就去世了……”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
逐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