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屹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坚毅的面孔,忽然拔剑出鞘。寒光乍现,剑锋直指苍穹
“此战,有功者赏!”剑锋一转,划过烈日,“畏战者斩!”
“杀!杀!杀!”
三声怒吼,地动山摇。战鼓再次擂响,如雷霆滚过大地。
君屹转身下台,翻身上马,战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开拔!”
号角长鸣,大军如洪流般涌出校场。铁蹄踏碎尘土,铠甲映日生寒。
君屹一马当先,猩红披风在身后翻卷如血浪。
城门外,百官相送。
“恭祝陛下早日凯旋!”百官弯腰相送。
大军继续前进,君屹翻身下马,走到沈淮安跟前。
“舅舅……”
“皇上不必多说,臣会把这个家守好,绝不会给人可乘之机!皇上此去,必定扬我国威,叫北凛不敢再犯!”
君屹点头。
木尚书也上前道:“皇上,粮草的事尽管放心,臣绝不会叫战士们饿着肚子。”
一群老臣拱手:“请皇上放心!”
远处司瑾扬声道:“师兄,该出发了。”
君屹看向外围和城楼上,来了许多送行的百姓和将士亲眷,却不见那道身影。
沈淮安低声问:“皇上,您在等人?”
君屹收回目光,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皇上!”
这时,外围一个声音传来,君屹猛地看去,皱了皱眉。
不是沈洛泱,只是她的丫头。
沈淮安皱眉,正要呵斥,却听君屹开口道:“让她过来。”
士兵放了个口子,桃染匆匆上前,走到君屹跟前福身行礼,随后呈上一个荷包。
“皇上,这是小姐……”找人绣制的。
不等桃染说完,君屹已经把那丑荷包拽进手中,方才的失落一扫而空。
“皇上,小姐进宫去陪太后才没来送行……”桃染解释道。
“朕知晓了。”君屹把荷包贴身放好,转身翻身上马,快步离去。
等君屹离开,沈淮安走到桃染身边皱眉问:“洛洛又给皇上绣了荷包?”别是死灰复燃吧?
桃染压低声音道:“是绣娘绣的。”
沈淮安明白了,他就说自己女儿看着乖巧,实则是头倔驴,难哄得很。
木尚书上前道:“丞相,我们还是回去商议粮草一事吧,也不知这场仗要打多久,先送去的粮草只够支撑两个月,还是得尽快筹备下一批粮草,还有将士们的冬衣也要早做准备。可现在国库实在没多少银子……”
沈淮安转身往回走:“就是饿死我们自己也不能让皇上和将士们挨饿受冻,吃不饱穿不暖,拿什么和北凛打!”
……
烈日灼空,黄土官道被晒得发烫,马蹄踏过时扬起细密的烟尘。
陆从文策马上前,铠甲内衬早已被汗水浸透,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低声道:“陛下,日头太毒,将士们的水囊都快见底了。不如休整片刻?再这么赶下去,人和马都吃不消。”
一旁司瑾的脸被晒得通红,闻言立刻哀嚎:“师兄我嗓子都要冒烟了!再这么晒下去,我就要变成肉干了!”
君屹抬眸扫过身后疲惫的军队,终于抬手:“传令,前面密林休整一刻钟。”
几人下马走到道旁树荫下,陆从文仰头灌了半壶水,余光却瞥见司瑾正捧着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傻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他无奈摇头,转头又见自家陛下竟也神色柔和地摩挲着一个针脚歪扭的荷包那荷包上的竹叶绣得像被虫啃过,配色更是堪称灾难。
“噗”陆从文一口水险些喷出来,连忙用咳嗽掩饰。
司瑾眼尖,凑过来一看,顿时乐了:“哎哟,这荷包丑得别致啊!谁家姑娘手艺这么……独特?”
君屹冷冷扫他一眼,迅速将荷包收回怀中。
司瑾却浑然不觉危险,美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