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总是无限包容她的兄长,连远行都要先为她斩尽荆棘。

书院没了添堵的人,沈洛泱在书院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心。

时间一晃,年节将至。书院休学,沈洛泱也归了家。

只是回京后,沈太后三番五次派人来请,她只得硬着头皮进宫。为避开某人,她每日天不亮便乘着小轿入宫,专挑晨鼓刚响的时辰踏进寿康宫。

“你这丫头......”沈太后拥着锦被坐在榻上,发间金凤钗歪斜着,眼下泛着淡淡青色,“比先帝那些妃嫔请安还早。”她接过宫女递来的参茶,无奈道,“哀家当皇后时,她们卯时来跪安。当了太后,倒要辰时被你吵醒。”

沈洛泱乖巧地伺候姑母梳洗:“洛泱只是想早些见到姑母。”

沈太后戳穿她的小心思,“你分明是躲皇帝。皇帝每日下朝就往寿康宫跑,扑空七八回还不死心......”

寿康宫的熏笼吐着安神香,沈太后指尖轻梳着侄女的长发。

“哀家只问一句,”她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你心里可有一分他的位置?”

“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

怕朱墙深锁春光,怕红颜未老恩先断,更怕有朝一日,他会变成面目全非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