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眉垂眼,“为了你,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的。”

舒锦难免更加心疼他。

外界对季宴寻的误解太重了,就连他的好朋友都不能理解他,好可怜。

舒锦保证:“放心,有我在,以后会好好护着你的。”

回到家,舒锦牵着他走到沙发处坐下,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颊,见他颧骨处都青了。

“我哥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都淤血了。”

舒锦的眼睛一哭就红,像个小兔子一样,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散。

拿药膏在淤血处抹了点,指腹轻轻推开,一边涂抹一边轻轻吹着气。

季宴寻脑海中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互相打架。

一个在说下次千万不能让她如此担心,一个在说还好受了伤能被她如此心疼。

别说舒烨了,连他都觉得自己恶劣到了骨子里。

涂完药,舒锦刚将药膏放下,季宴寻将她拥进了怀里。

舒锦一愣,而后回抱住他,“怎么了?”

季宴寻在她颈侧轻轻蹭了蹭。

你别嫌弃我行吗?我只是生病了而已。

“我会好起来的。”他说,“我保证。”

“我知道,这个药膏很好用的,上次我的脸肿了,涂了两天就消肿了,你这个程度三天应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季宴寻轻声一笑,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好像眼前有再多的黑暗,只要她在,都会一片坦途。

周一。

宋飞和曹仪芳两个人案子开庭。

季宴寻没和舒锦说,一大早让于止将她送去公司,自己则开车前往法院。

刚下车,他就在法院正门口,看到了三十分钟前刚分开的姑娘。

小姑娘将早晨他亲自给她戴上的围巾往上拽了拽,只露出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终于看到他,眼睛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季宴寻往她身后的于止扫了一眼。

于止连忙垂下头,他心里也苦。

舒大小姐严肃起来,那气势跟他老板也不遑多让,他只是一个打工人,也很难办。

季宴寻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去上班吗?”

“有些事总得我自己面对的。”

舒锦抱住季宴寻的腰,像只撒娇的小猫一样,在他胸口蹭着。

“那天你给我送了那么多礼物,是因为我妈去找过你了,对吗?”舒锦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对不起啊,一直在让你受委屈。”

不管是她妈妈还是他哥哥,她都很抱歉。

季宴寻无奈,又不是她这个小朋友对他怎么样了,她有什么好道歉的?

现在被她如此一本正经的哄着,季宴寻只觉得好笑。

“真没有委屈,没喊你不是比因为你妈妈和你哥来找过我的缘故,就是觉得今天的场合你不参与最好,你乖,先回家,有了结果我会……”

“我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把他们送进监狱本来也是我提出来的, 季宴寻,我没有后悔,你能并肩与我站在一起,我就有勇气面对所有。”

舒锦被所有人定义为一个需要保护的人,是个柔弱的小公主。

他为她设下屏障,想为她挡去所有。

却没想过,她远比他想象的要勇敢,能够直面所有的阴暗和不公。

冬日雪后的风刺骨冰凉,却因为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变得暖了。

舒锦和季宴寻一同坐在原告席上。

接收到宋飞和曹仪芳恶毒的视线,舒锦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宋飞被舒锦的眼神惹的更加恼怒,“舒锦你这个贱人!你等老子出去,老子一定要把你弄死!”

季宴寻把玩着舒锦的手指,掀了掀眼皮,懒洋洋道:“法官大人,被告当庭威胁原告,我好怕啊。”

嘴上说着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