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皇帝陛下没能下龙床,探花郎再次走进御书房,迎接他的是皮笑肉不笑、自称本宫的皇后殿下。

一纸圣旨(皇后手书假传),探花郎被打发出京,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醒来后的皇帝陛下:……

《江山许你》点梗小剧场:

最初祝云瑄确实是喜爱梁祯的,情窦初开、少年人的心意,并非单纯的信香牵引。他迷恋梁祯身上檀木的信香味,在遭逢巨变最孤立无援时,是这个人给他以慰藉,他需要梁祯,无论是身体上的渴求,还是其他。但是梁祯不爱他,梁祯对他只有威逼和夺取,他们之间从开始就是一场荒唐的交易。

他用自己做赌换来了将梁祯收监下狱,在大理寺的死囚牢中再见到那个人,祝云瑄忽然开始意识到,或许梁祯对他也是有情的,他能赢得这场豪赌,是梁祯有意让着他。可他无法再信任梁祯,也无法信任自己。所以他对梁祯说出了最残忍的话,孩子没了,他颈后的腺体也摘除了。

在争锋相对最激烈的那段日子,他恨梁祯入骨,曾经亲口说过会掐死这个孩子,也会摘了自己的腺体,让梁祯永远都无法再掌控他。他骗了梁祯,梁祯信以为真,那个人眼里的光灭了,他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之后那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祝云瑄其实已经不想再回忆,梁祯走了,孩子远在天边,他独自一人承受每一次信潮期的折磨,靠着堆积成山的政事麻痹自己,收效甚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逐渐滑向更痛苦的深渊。

他骗得了别人唯独骗不了自己,他还是想要梁祯,身体上想要,被思念填满的那颗心更想要。

从始至终,他都忘不了那个人。

再见到梁祯的那夜,祝云瑄大醉了一场,梦里都是和那个人缠绵的一幕幕,他是被逼的,也是自愿的。

和孩子一起被劫上船,看到时隔多年依然如故的那张笑脸,他想,那就这样吧,再把人推开一次,他或许当真会疯了。

“阿瑄?在想什么?”

被耳边梁祯的轻笑声拉回思绪,祝云瑄搁下笔,不自在道:“没什么,想到一点以前的事情。”

“以前什么?”梁祯的鼻尖贴着他颈后的腺体蹭动,闻到云雾茶的信香,轻吮上去。祝云瑄瑟缩了一下:“没有……”

“那就别想了,阿瑄,你的信潮期快到了吧?’“嗯。”

祝云瑄无暇多思,嘴里溢出的声音很快变了调,被梁祯抱到身上。

没有什么比来自乾元的爱抚更能安抚人心,即便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他也是梁祯一人的坤泽。

他全心全意依赖着、恋慕着的这个人,心里也有他,所以他心甘情愿被标记、被占有,只要梁祯能爱他。

“不专心。”

梁祯笑着呢喃,咬住他腺体的软肉,难得温柔地舔吮。

檀木的信香注入血脉,祝云瑄仰起头难耐呻吟,与他的乾元相拥在一起。

乱七八糟小剧场:

祝云瑄从睡梦中惊醒,抬手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心脏疯跳。

梦里的一幕幕还在眼前,如同他亲身经历过,甚至分不清梦里梦外,孰真孰假。

半晌才缓过劲,他哑声叫人进来,听到偏殿那头隐约传来的婴孩哭声,蓦地一愣。暥儿....

急匆匆地赶去偏殿,祝云瑄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揽紧在怀,微微红了眼。

翌日清早,祝云璟进宫,本想跟祝云瑄说过两日就打算回南边了,却见先前一直对孩子不闻不问的祝云瑄起了身,不但恢复了精神,还亲自抱着孩子在逗玩。“阿瑄,你改主意了吗?”

祝云瑄笑着点点头,让祝云璟放宽心:“哥,我没事了,孩子还是我自己带着吧,他毕竟是我生的。”

祝云璟坐了片刻,见祝云瑄似真的坚定了心思,放心出宫回去了。

人走之后祝云瑄才收敛了嘴角笑意,低头看着手里的孩子,轻声一叹。

下午他亲自去了趟大理寺狱,梁祯前两日就托人递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