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搭着她的大衣,属于她的温度和香味,通过强烈跳动的手腕筋脉传到贺毅阳的心里。
他有些不自在,从未与女性距离这样近过。连与贺一容,最多也只是半臂的距离。
贺毅阳觉得朱声声身上的香味又从他的心底、鼻尖、皮肤,四面八方袭来,全冲到脑门儿去,太阳穴发紧又发疼。
朱声声的手抚上他的胸口,替他扣上扣子。
“嗯,你肩宽,穿这个款好看。”
贺毅阳觉得这商场的温度调得过高了,烧得他心头都起火。浪费资源。
他低头看着她微扬的脸颊,竟从未这样近的看过她。
原来近距离看她,白皙的皮肤下透着健康的红晕,也会不敢与自己对视,睫毛止不住地一眨一眨的。和小姑娘似的娇俏可爱,
哪里就是朋友们道听途说来的那般厉害。
“你……”
还未等贺毅阳说话,朱声声便转身,招呼来售货员:“那件是新款吗,拿来给我试试。”
她只是随意套了一下,就脱下来。
贺毅阳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好看”。
手腕上就又被搭上一件。
“呐,结账。”
贺毅阳想,半年时间确实有点长。
他声音微哑,极其不自然的表情出现在脸上。
“对不住,是我做的不好。”
他这么一本正经地道歉,朱声声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又悔又窘,怎么开了个这样的玩笑。
大脑正飞速运转着,说什么话才能找补回来,又听听筒那边贺毅阳在说。
“端午节礼本来安排了人过几天替我送过去。”
“那我……尽量请个假,我过去一趟吧。”
朱声声在那边急道:“别别别,没这个必要,我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我……”
她噗嗤一笑:“估计不用个半年,我们就结婚了。”
“你现在过来,是带聘礼来呢还是单纯就来看我呢?”
番外-朱声声 10.未婚夫
可贺毅阳言出必行,更因朱声声这看似不经意的提醒,觉得自己作为未婚夫做得实在不够称职。
于是在端午节的时候又一次落地上海。
却不巧朱声声这天遇到了个难缠的东北资源大鳄,早年靠开矿发家,后来得了贵人助益,更一手垄断。为人处事倒也爽利热情,但讲究些虚头巴脑的客套,非说朱声声不一起吃晚饭就是不给他面子。
朱声声推脱无法,只得给贺毅阳去了条消息。
“东北那赵大地主临时来了上海,白天签了合同,晚上非要一起吃饭。你先自便,我敷衍完了就来。”
又叮嘱助理:“订好晚餐直接送到酒店去,他不喜欢人跟着,行踪也要保密,酒店那边你打声招呼。”
赵地主出行讲究排场,带了乌泱泱的十多个人,乍一看像什么黑社会出行。
他正隔着随身秘书,勾着头与朱声声讲话:“我说朱小姐,你年轻,又是个女娃,第二场当然不要你陪着我们去。”
“只是这晚饭可不能不赏脸,不能坐坐就走。”
朱声声笑着道:“你有你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我们这的习惯可是,说好的事就要按照说好的来,口头约定也是约定。”
说罢状似烦恼,托着腮皱眉,“你说要去南边钓鱼,顺便走上海就把这合同给签了。我这边可是因为你这个‘顺便’,接下来一周的计划都要重新安排。”
“本来今天和香港程家约了晚餐,我可是推了他来应这个饭局,还不知道怎么和他家交代呢,他们那边可是提前半个月就约好了。”
朱声声搬出香港程氏来,那自诩爽利五大三粗的东北大汉也讪讪,和身边人交换了个眼神。
心想这朱家女娃还真是不易对付,本来全国的资源都握在他的手里,怎么说她这个小辈也要给自己三分薄面,却不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