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星尽量睁开些眼睛看向他。

漂亮的杏眼困倦的微垂,里面只装着自己一个人,很温柔的样子。

方衡宇开心了,嘚瑟欠揍的劲又上来了,故意挺着自己的下体蹭了蹭他的腿:“但是容容只和我做过这种事情,容容还是和我更亲的。”

容星对他打扰自己睡觉很不高兴,皱着眉头把他往外推推:“走开。”

方衡宇嘿嘿的笑着,反而搂的更紧了,两人像是叠在一块似的,那处也抵在容星腿根里乱蹭,就像哄他讲和自己最好:“容容你回答嘛,是不是只和我做过,只和我最好。”

“嗯?”容星被他蹭的不舒服,不想这样子给他弄:“不是。”

“嗷”方衡宇激动的坐起身子,死死盯着他:“祁涪也对你做过那样子的事。”

容星给他这么一闹不再瞌睡了,又开始烦闷,想把他这个源头赶走,于是直接伸腿一脚踹他腿上,“那怎么了,不都一样是兄弟嘛。”

“怎么可能!”他说的理直气壮,方衡宇瞪大眼睛,甚至都想要伸手去晃他了:“你肯定是骗我的,不要再对我口不对心了好吗!”

“我们哪里一样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又理不清自己在委屈些什么,烦躁的薅了薅自己的脑袋,直接骂了句脏话。

容星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自己的脸不想去看他,听到一声低低的脏话,然后那人安静了没几秒钟,就起身爬出去了。

床上一轻他才把被子拉下来,闷的要呼吸不上来了。“砰”的一声关门声,伴随着祁涪的小小惊呼声。

祁涪本来还在下面费劲的竖耳偷听着,突然发现容星床上有动静,小小的宿舍床不知道为什么摇了起来,惊的他就要出声,下一秒又被方衡宇探出的身子吓了一大跳。那大块头也不知道又是在发什么脾气,望着自己的脸凶的很不加掩饰,臭着脸从容星床上下来了。祁涪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出去了。

“容容这么厉害,怎么把这厚脸皮赶走的!”祁涪凑到容星床尾,掀开他的床帘,十分钦佩。

容星又把被子拉上,把自己整个裹住,声音闷闷的:“就是想睡觉了。”

祁涪后知后觉发小情绪的不对劲,“哦哦,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宋泊在下面按了静音,根据经验来看,两人这次闹的还挺大的,他低头给方衡宇发消息,然后也跟着方衡宇一起出去了。

宋泊陪着方衡宇去喝酒,他也不主动开口问,反正自己兄弟也不是能憋的住事的人。

果然三两杯下肚,方衡宇就重重的啧了声,想要开口和他讲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讲似的,又是一大口。

其实一出来冷风一吹他就清醒了,容容那生疏的样子,肯定是第一次啊,自己问的就是屁话,把容容惹生气了他故意呛自己的而已。

“容容和我闹脾气了。”

什么玩意?宋泊对他的形容十分无语的反驳他:“是你闹脾气。”他补充,“还摔门。”

“嗷”方衡宇一噎,想要反驳又无从反驳,苦恼的和自己好友抱怨着:“我就是被气着了吗,他故意气我的啊!”

“额嗯,讲清楚。”

“就,”方衡宇有点开不了口,气势全无,“……他老是护着祁涪。”

“哪护了,你两拌嘴,容可谁都没帮。”

“那能一样嘛?”

宋泊有些好笑,大兄弟都憋了多少天了,还理不出个头绪来,“怎么不一样,你和容星什么关系?”

“室友,兄弟啊。”方衡宇想了想,认真补充:“最好的室友。”

“呦呦呦”宋泊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个,“人家和祁涪还是一起长大的发笑呢。人俩多少年了,对你真不错了。”

方衡宇不想和他讲话了,觉得兄弟也不是很顶用,自己喝着闷酒。

“你知道吗?”宋泊脸上的笑都掩不住了,“你现在好像抓到丈夫出轨的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