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相似的?脸上。
那女子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先滚了下来?,她立即拿手帕擦着脸,掩去?面上的?愁色。陆向泽低下头,朝她端正一礼,率先离去?。
边上侍女想将他喊停,被妇人抬手拦下。
几人牵着斜长的?影子上了马车,在夜幕中驶进铺着香气?的?长街。
回到?家中,妇人仍是止不住地落泪。
丈夫进来?,见她双眼红肿,坐在桌前定定地出神,忙冲上去?揽着她问:“这是怎么了?谁人惹你伤心了?”
妇人叫他一问,情绪更是崩溃,抽噎着道:“我今日在街上遇见他了。一见面,我就觉得熟悉。骨肉分?离,第一次见面,却是谁也不敢相认,甚至连句寻常问话也说不出口。”
青年听得心惊,想叫她住嘴,见她伤怀难抑,又忍了下去?。
“我不该拦住他,本只?是打?算看他一眼,可实在是忍不住……他是我阿弟啊!”妇人捂着脸痛哭道,“季氏满门忠良,俯仰无愧,可是如今,在世人眼里,早已是断门绝户了。死的?无一善终,活着的?,也是迭经丧乱、颠沛流离。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莫非他们所图,是为一己私利?为何要遭这样的?报应?”
青年见状心疼不已,帮着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可手帕都?湿了,眼泪还好似流不尽。
妇人闭着眼睛说:“若我姐弟几人,注定了只?能失于风波、不得相认,我也无话好说。可是陛下无端召他回京,人还没到?,说他是反贼的?消息已传得漫天都?是了。反贼啊,怎忍心扣他这样重的?罪名??是要做什么?不就是想夺他的?命吗?”
青年皱眉,安慰说:“不过是些拿不出证据的?风言风语,朝廷岂会当真?”
妇人挥开?他的?手,激动道:“若是能拿出证据呢?他高家人敢这般大张旗鼓地宣扬,哪能是无的?放矢?这些年来?,他们想杀的?人,有哪个杀不成?”
说罢又低下头哀哀哭泣起来?:“我与他虽未尽过一日姐弟情谊,可到?底是骨肉相连、血浓于水。若不是这次闹得满城风雨,父亲特来?与我坦诚,我还不知道自己原还有两个这样苦命的?弟弟。”
青年轻拍她背,听她哭诉,不发一言。亦难免有些怨怼,觉得岳父不该将妻儿卷入这场缭乱的?风波。
妇人看穿他的?心思,深深吸了两口气?,拔高声音道:“我是心疼我的?阿弟。一个投身草野、居无定所,一个戎马倥偬、百死一生。可又想想,天下百姓受苦的?何其多?我虽侥幸,没受过那些磋磨,可难道我就没有恻隐之心吗?纵我不是季氏的?人,我也是要替他们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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