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首青年以余光打量下方臣子的脸色,见众人皆低头不言,按着座椅扶手,含混推说再议。

魏凌生不置可否,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两手交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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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禀道:“臣还有奏议。请陛下鉴事。”

青年提心吊胆地打开奏折,果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一排人名,顿时看得两眼发黑、呼吸困难。想起了魏凌生请病前留在他这里的一沓奏疏,全被他推脱了下去。今日在厅内重提。

最后书房中,只剩魏凌生一人声音。越说越是气虚,需不时停下咳嗽两声,亦无人敢出声打断。

直到魏凌生从内侍手中端过水杯,边上一直闭目养神的苍鬓男子才睁开眼,状似关切地问:“大夫的身体还吃得消吗?莫要强撑才是。”

魏凌生语气谦恭道:“多谢侍中关心,并无大碍。本是职责所在,岂敢耽误。”

陛下眼神发虚,肩膀微垮,显然心不在此,从头到尾没听进几句。与下方的苍鬓官员对上视线后,更是如坐针毡,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下姿势,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魏凌生自顾着说,待将几十名官员都陈述了一遍,躬身行礼请裁。

几位老臣站得腰酸腿软,满脸疲态,见他事毕,悄然松了口气。

青年还是那番背得滚瓜烂熟的说辞,推说魏凌生所奏之事已交由刑部与大理寺审核,再议。

只是这次他说得极其没有底气,深谙魏凌生不能善罢甘休。不知他报复的手段留在何处。

谢仲初这些年能威霸武林,令群雄俯首,哪里能少得了侍中的扶持与提携?

他是不必非杀宋回涯不可的……有切骨之恨的也不在他。

青年瞥一眼苍鬓男子,又看向魏凌生,手心一片虚汗。

岂料魏凌生并无怒色,如常揭过,平静续道:“臣还有一事。”

众人刚松弛下去的肩膀肌肉又再次紧绷起来,感觉足底一阵疼痛。年轻君主亦是喉头发紧。

魏凌生道:“臣想为王御史求情。”

听到是自己能处理的事,年轻君王精神一震,身体前倾了些,笑着与他拉近距离:“哪位王御史?大哥病重修养,什么大事,还需惊动到您?”